列國爭霸,如果沒有既得利益,誰會平白無故出兵幫你,兩國之間,表面的友好,說明不了任何問題。筆神閣 bishenge.com
桓王的這個要求,是站在他自身立場上考慮的,雖說桓國出兵,不用承擔糧草軍械,可將士們,是要打仗的,如果國內沒有得到任何回報,他又怎麼可能答應。
可這對晉國來說,就有些無法接受了,因為之前,他們一直高高在上習慣了,割地,那就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而見桓王態度已明,晉使也不由重重冷哼了一聲,繼而說道:「既如此,在下告辭!」
他的語氣,滿是壓抑的怒火,就是傻子也能聽出來,話一說完,更是拂袖而走。
桓王見狀,卻是在後面喊道:「使者不要生氣嘛,上郡乃小地,何足道哉,本王靜待使者消息啊……」
聽到這話,晉使腳下微微一頓,再次冷哼一聲,走了。
等其離開,朝議大殿頓時就熱鬧了,有大臣立馬站了出來,拱手彎腰道:「大王啊,觀晉使態度,可見其內心之憤怒,大王何故如此啊?」
「不然怎樣?」桓王看向他反問道:「難道讓本王依晉使些許金銀之條件,就讓我桓軍將士,拋灑熱血,為晉國賣命?」
「這……微臣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上郡一事,恐晉王不會同意啊。」大臣說道。
桓王道:「那就是晉王的問題了,可本王,必須得開出這個條件,明白嗎?」
他說的是對的,大臣聞言,一時語結,頓了半晌之後,又道:「可,可如此一來,豈非是得罪了晉國。」
「呵呵。」聽到這話,桓王笑了,說道:「什麼是得罪?什麼是盟友?皆是利益驅使罷了,列國爭霸,今後,桓晉若有共同利益,照樣還是盟友,反之,亦會是敵人。」
這是一個國君應有的考慮,桓王說完,大臣也沒了聲音,隨後,又有人試探性問道:「那,若晉國不願割讓上郡,大王又作何打算?」
「恩……」桓王想了想,說道:「秦相不是來了嗎?為何至今不與本王會面?」
「這個,秦相言說舟車勞頓,需休息兩日,養足精神,再與大王會面。」大臣回道。
「哦?」桓王挑了挑眉:「這個秦相,有些意思。」
劉玉之現在確實已經到桓都了,只是並未著急面見桓王,因為他知道,晉使還在遊說,他需要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情報,再一錘定音。
負責接待他的官員,則是晉國大夫周茂,此人,亦是主張桓國作壁上觀的一派,因而與劉玉之來此目的相同,這兩日來,二人也沒少交談,劉玉之更是從側面,不住向周茂打聽一些情況。
這天下朝之後,一如既往,劉玉之再次前來拜訪。
他是秦相,身份擺在那裡呢,周茂就是再怎麼樣,出於兩國禮儀,也必須得以禮相待。
兩人於客廳用茶之後,劉玉之再次向其打聽了起來,說道:「周大人,不知貴國今日朝上,晉使有何言論?」
周茂本來就是作壁上觀一派,對劉玉之的到來,他自然是希望秦相能說服桓王,使桓國置身事外的,於是沉吟了一下,便道:「還不是那一套說辭,不過我王,今日倒是提到了上郡。」
他並沒有言明,不過劉玉之聞言,卻是心中一動,忍不住追問道:「桓王如何說辭?」
「呵呵,這個……」周茂乾笑了笑,繼而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他不方便透露,劉玉之亦不勉強,可從其話中,當然是已窺得其意,不由緩緩點了點頭,面上拱手道:「多謝周大人相告。」
「哪裡哪裡,我這也是為國家考慮啊,此戰,桓國確實不宜參與,希望秦相會見我王之時,馬到成功。」周茂還禮說道。
這邊,劉玉之又在桓都驛館停留了一日,直到第三天上午,才請求面見桓王,被召進了桓國朝議大殿。
秦國無論再怎麼樣,那蕭遠也是正統王爵,一國之君,劉玉之乃當朝丞相,號興國侯,他為使,因身份原因,那大殿左右兩側的文武大臣不由都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劉玉之朝眾人微微頷首,接著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大殿中央,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