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月說了好一會的話,吳嬸本來準備去泡茶,但是碧溪沖她搖頭,示意不用泡茶,她覺得連月說的口渴了,自然會離開。果然,連月將諾瀾罵了一通,便昂首挺胸的離開了。
「吳嬸,你看缺什麼,帶丫鬟去領來,就說是諾瀾小姐的好意,挑些好的來。」諾瀾在她屋裡發脾氣的事情,估計府里的人都知道了,也在等著看她的反應。她沒什麼可做的,諾瀾是國舅府要栽培的人,與國舅府利益一致,她不會去做那些打臉的事情,這樣對諾瀾沒好處,對她也沒好處。
吳嬸點了點頭,領著倆個丫鬟出去了。也許別人會說諾瀾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但是總比打了之後連個示好的意思也沒有要強的多,她就當是替諾瀾挽回名聲了。
碧溪正想的出神,聽到外面丫鬟低聲說道:二少爺好。碧溪知道是獨孤嵐來了,這會兒天還早,怎麼他們兄妹一個個的閒著沒事都往她這裡跑?難道獨孤嵐也是為昨日的事情來的?
丫鬟告訴獨孤嵐,碧溪還沒起床。獨孤嵐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外面敲門,問碧溪他能不能進來。碧溪只好喚丫鬟進來為她梳洗打扮,鋪床疊被。衣裳穿好,隨意挽了一個髮髻,碧溪便示意丫鬟請獨孤嵐進來。
「讓二弟久等。」碧溪親自開門,對門外的獨孤嵐說道。打開門,獨孤嵐走進來,倆個丫鬟便退了下去,一人準備泡茶,一人去膳房端點心。
「聽說一早連月過來了,還在你這說了會話,難道你是躺著聽她說話的?」按理說這個時間碧溪也該起床了,獨孤嵐想道:許是因為心情不快,所以不想起床。
「是的,她剛離開。」她在不起床不奉茶的情況下,聽連月抱怨了一會。若是她起床,坐著陪連月聊天,那她得說一上午。諾瀾在她這兒還能鬧出點動靜,若是碧溪聽連月說話。估計得聽的打瞌睡。
獨孤嵐見她面露微笑,看不出絲毫生氣的模樣,心裡倒覺得奇怪,昨日的事情鬧的全府皆知,都知道諾瀾拿她撒氣。她應該生氣才對,可是她臉上偏偏是笑容滿面,害他原本準備了一肚子安慰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倆人干坐了一會,丫鬟泡好了茶,顫抖著雙手將茶盞端到獨孤嵐身前。碧溪疑惑的看了一眼丫鬟,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害怕,難道獨孤嵐還會打殺她不成?
只是這吳嬸不在,這茶肯定是沒泡好了,可能是丫鬟擔心自己沒泡好茶。會遭到獨孤嵐言語上的羞辱。正想著,獨孤嵐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誰料這茶盞居然破了個口子,直接將獨孤嵐的嘴唇給劃破了。
看著他嘴唇慢慢沁出血珠來,碧溪連忙拿手帕給他捂住,獨孤嵐只覺得嘴唇有些發疼,碧溪便朝他撲了過來,然後拿帕子將他嘴唇捂住。
「來人!」碧溪皺眉喊了一聲,伺候的丫鬟忙推門進入,見到裡面的場景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退出去。
碧溪瞪了丫鬟一眼道:「還不將這茶盞扔了?」,丫鬟愣了一下,忙收走茶盞退了下去。因為瓷器都被砸的差不多了,這是唯一一個看上去完好無損的茶盞。於是丫鬟將這茶盞撿起來收好,沒捨得扔,沒想到這回她不但茶沒泡好,就連茶盞也是個破的,這要是讓管家知道她用破茶盞劃破了二少爺的嘴唇,管家肯定會讓人拿鞭子抽她。然後讓她會幹粗重的活,再也不會讓她近身伺候主子,那她的一輩子可就完了,想到這裡丫鬟便開始落淚。
碧溪也聽到了抽泣聲,怒火漸漸熄滅,扭頭笑看獨孤嵐道:「你看這丫鬟也不是故意的,就不要懲罰她了。」她這是在為丫鬟求情了,本來不該求情,做錯事就該受罰,可是聽到那隱忍的哭泣聲,她還是心軟了。
獨孤嵐此刻只顧著看近在眼前的碧溪,哪有心情想別的,他們離的這樣近,中間的距離不足一尺,她用這樣溫柔的眼神看他,話語像羽毛般輕輕落在他的心間,她的聲音,再好的琴也奏不出來。
「好。」獨孤嵐點頭。他怎會為丫鬟的失誤生氣,高興還來不及,若不是她的失誤,他還不敢與碧溪靠的這樣近。
「你自己按著吧。」碧溪輕聲提醒,顯然也意識到自己靠獨孤嵐太近,有些不合禮儀,雖然是姐弟,但是她心裡清楚,自己與二少爺並無血緣關係。
「姐這是嫌棄我嗎,我不知道傷口在哪。」獨孤嵐紅著臉說道,聲音里有一絲撒嬌的意
一百七十三 年輕人,容易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