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盛夏自然是吃驚的。她目光快速掃過室內,果然並沒有陸陵之的身影。
「不用緊張,熹微山莊還沒有記者可以隨便進來。」盛名峻安撫。
尤其是酒店的管理層,只要沒有人通外,更是不可能讓人隨便進來的。她曾在熹微山莊工作那麼久,這點應該十分清楚。
沒錯,盛夏是清楚,但是他的出現卻並沒有讓她放鬆下來,尤其身份敏感的兩人單獨處在一個空間裡。她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盛名峻聞言看著她,隨著腳步邁近高大的身影也籠罩過來。
盛夏不自覺地後退,背卻倚上到了門板上。
他單手撐在她身側的門板,躬身看著她,問:「就那麼怕我?」
兩人離的太近,他說話的呼吸拂到自己的臉上。
盛夏瞥開目光,他卻用另一隻手去托住她的臉,本意是讓她面對自己。盛夏卻受驚似地推他,爭執之間,他將她死死錮在自己的懷中。
那力道太重,錮的她腰身都痛了,仿佛要將她嵌進身體裡一般。有時候行動比說話更能表達自己的情感,他的氣息圍裹住自己,盛夏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身體裡涌動的那些壓抑感情。
她最後放棄了掙扎,壓著心裡的痛楚。說:「我已經結婚了,你這是何苦。」
「我也知道這樣的自己很令人生厭,但是盛夏,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就算她不曾給過他承諾,但是他們之間的那些感情難道真的只是自己的錯覺?
明明他為她受傷時,她曾抱著自己痛哭,一遍又一遍訴說自己的恐懼,那樣的依賴,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支撐。他是靠著這些才醒來的,可是當他醒來卻已經物逝人非……
盛夏說不出話來,她能說什麼呢?說她嫁入顏家是為了盛氏?為了脫離盛家?還是為了他們兩人的名聲?不,這些都不必說,也已經沒有必要。
盛名峻苦笑,他說:「知道嗎?我爸過世後,曾經,我以為只要盛氏倒閉,我們遠離e市便可以重新開始。」
這是他第一次向她坦露心聲,然而她做了什麼?她寧願犧牲自己,也艱難地將盛氏集團撐了起來。他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並沒有注意到盛夏聽話這話的神色。
或許是因為他提到盛繼業過世,也或許是因為他親口承認自己故意讓盛氏倒閉,這話她也曾聽過趙基俊的推測,便遠沒有親耳證實來的震撼。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盛名峻,她說:「你可知盛氏集團是你爸一輩子的心血?」
不,不止是盛繼業,盛名峻從少年起便跟在父親身邊,盛氏集團里又傾注了他多少的心力?他居然真的有過這樣的想法,甚至付諸行動。
「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盛名峻看著她模樣堅毅。
其實也不是真的不在乎,更不是那些東西他都不曾放在眼裡。而是在他的心裡,那些東西全部加起來都沒有她重要。
這樣的情感太過濃烈,就這樣*裸而毫無保留地朝她傾壓而來,已經不是現在盛夏可以撐起的重量。
她閉上眼睛,只能說:「我已經結婚了。」現在說這些到底還有什麼用?
「所以我才恨。」恨她為什麼不明白他的心思?
盛夏卻說:「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你爸。」
「什麼?」盛名峻不解地問。
「我在盛家生活了快二十年,他對我有養育之恩。盛氏集團既然是他的心血,而他已經過世,我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它衰退?」
其實知不知他的心思,都沒有任何差別。
「可是為了這個結果,你出賣你自己值嗎?」他不甘。
「不,盛氏是趙基俊幫我保下來的。」她說,然後低下頭又道:「你知道不是。」
「不是什麼?別告訴我你真的愛他?」他吼。
若她那麼容易移情,那麼算他瞎了眼!
盛夏看著他,雖然仍然一身西裝卓然,收拾的也很整齊乾淨,面容卻十分削瘦。想到他為自己所做的那些,她驟覺心頭頓痛。
明知道應該承認,但這句話她說不出來。
「對,最開始不是。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只是想要保住盛氏。你出事後我也曾迷茫過,甚至拒絕顏
077就那麼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