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傳來,她別著頭去躲,奈何此時的盛名峻是瘋狂的。他手捏著她的下頜固定,強迫她接受自己的吻,盛夏的手用力捶在他的身上,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盛名峻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他想著這個女人原本該是自己的,就沖高潔對自己母親所做的一切,這也該都是她們欠自己的。
盛夏躲不開卻又排斥著,情急之下用力咬在他的唇上,血腥味瞬間在彼此唇齒間蔓延開來。他吃痛地蹙眉,盛夏則趁機用力推開他便跑,豈知手卻被他扯住。
當她再次被他強按在牆上時,盛夏也再次真實地感覺到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不管是面對顏玦或盛名峻,她作為一個女人實在太薄弱,薄弱到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值得一說的是前者因是她的丈夫,所以還並沒有這麼深的排斥。所以當此刻盛名峻的唇吮上自己的脖頸,她感到了從內心深處泛起來的恐懼。
嘶地一聲,胸前的布料被扯開。
「不!」她悽厲地喊,已經開始後悔今晚莽撞地獨自過來。
她之所以過來,完全是因為對盛名峻的信任,她堅定地相信他心裡就算再生氣,也都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現在這一幕卻讓她開始害怕。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她又該怎麼辦?
最終,盛名峻沒有再繼續下去。
盛夏臉上都是淚痕,渾身發抖地側目看著他。
夏天的衣服本來就單薄,此時已經被拉扯壞,露出她頸間及肩頭的肌膚,而盛名峻的目光就落在上面。白皙的肌膚上吻痕點點,那樣的顏色顯然是剛剛種下不久,也彰顯著她與顏玦剛剛做過什麼。
是啊,他們才是夫妻,做什麼都是正常的。可那此細碎、曖昧的吻痕終還是刺痛了他的眼眸。而盛夏的反應則是將自己的衣服攏住,縮至在牆角,仿佛只有那樣她才安全。
盛名峻唇角終於慢慢溢出嘲弄的笑來,那明明是自嘲,卻又化為最鋒利的刃刺向盛夏,也狠狠捅進了自己了心裡。或許他不知的是自己雖然笑著,此時卻已經將無法言說受傷、悲痛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盛名峻最終還是走了,他無法再在這裡待下去一秒,仿佛怕自己會再做出傷害的盛夏的事,又仿佛更怕面對盛夏身上那些痕跡,那些痕跡在明晃晃地提醒著自己。
她真的已經再也不屬於自己,從身到心!
沒有什麼比這個能讓他更痛,那痛甚至超越了母親的仇,超過了兒時的恐怖,甚至是對高潔的仇恨,以及所有背叛……
盛夏攏著衣服縮在那裡,看著他腳步蹌踉地離去,過了很久才摸出手機給謝薔薇打電話求助。因為這個時候她不能打顏玦,也沒有別人可以幫她。
二十多分鐘後,謝薔薇才在操場上找到她。
兩人離開校區坐上盛夏的法拉利小跑,車燈打開,盛夏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但情緒已經平復。從謝薔薇拎來的袋子裡拿出上衣,此時也顧不得害羞了,將自己被撕壞的衣服換了下來。
「怎麼搞成這樣?」謝薔薇忍不住問。
盛夏搖頭,這才側目認真看了她一眼,卻是嚇了一跳。
顏意訂婚之後,兩人都因各自的事牽絆,雖然時常通電話,卻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她看著眼前的謝薔薇覺得她越發瘦的厲害,渾身上下都找不到幾兩肉來了,骨感愈發明顯不說,臉色也不太好,整個人就像脫了人形似的。
「你不舒服?生病了?」盛夏忍不住問。
「真難得,你還有閒心關心我。」謝薔薇笑了下,顯然是想活躍下氣氛。
什麼叫閒心?
一眼就能看到的事實,她是自己的朋友,即便她現在真的沒什麼心情,但還是會不自覺地為她擔憂。
盛夏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只覺得眼前的謝薔薇真的就像朵剛剛怒放過後的花兒似的。雖然這個比喻很不吉利,可是她的模樣怕是任何人見了都會為她擔憂。
「我沒事,前幾天生了場病,怕你擔心沒說,這不是好了?」謝薔薇安撫說:「總會調養好的。」只是看著精神就不好。
盛夏還想說什麼,她卻已經轉移話題,問:「你還沒有回答我。」
盛夏這才想到她之前的問題,眼見自己這副模樣,
098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