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十五年五月開頭。=全=本=小=說=網=
此時的江南或許已是漸熱,可是在這一覽無餘的北方平原上,卻仍是有一點兒涼意。
朝陽門一如既往的卯時打開,不過城門的守備這一兩日總是親自到這城牆根下來。據說那柳乘風也就這一兩日入京,具體是什麼時間,誰也不知曉,不過可以確認的是,這位大爺一回來,肯定會掀起一陣風浪了。
城門的這些官軍,本就是消息靈通的人士,對京師里的各種消息津津樂道。尤其是最近轟動的新聞,更是一個個議論不休。
先是聽說,都察院那邊開始著手查柳乘風了,各處的御使與京師的都察院互通有無,天天都有快馬往朝陽門出入,從廉州到宣府,又從宣府到北通州,但凡那柳乘風到過的地方,似乎都在探尋著什麼。
可是接下來,錦衣衛似乎也有動作了,誰都知道,錦衣衛裡頭,柳乘風雖然不在,可是他的那些心腹都實權派的人物,一聽到風聲,便立即爭鋒相對,似乎也在搜尋什麼。
羌論是都察院和錦衣衛,都是糾察的機構,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很不好。
緊接著,就是一些報紙的抨擊,先是有一份頗具規模的報紙突然抨擊錦衣衛專斷,緊接著,學而報毫不猶豫開始反擊,雙方爭得面紅耳赤,也很快讓不少人察覺出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
柳乘風還沒有回京,劉吉劉學生又在家中思過,這兩個人物誰都沒有露面,可是下頭已經早已醞釀開來,以至於聽到了一些風聲的聚寶樓,市場還有回暖的跡象,卻突然又被這突如其來的對立,一下子又變得謹慎起來。
朝陽門這邊是進出京師的最主要通道之一,若是那柳乘風回京,多半也是走這一條道,因此這城門的守備自然也不敢怠慢,早就奉了上頭的指令,每日都在這兒候著,專等那柳乘風來。
倒不是這守備有什麼意圖,只是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那就再好不過子。
今個兒的天氣並不太好,天空陰沉沉的,隨時有下雨的跡象,風兒也是不小,城樓上懸掛的燈籠被風吹的呼呼作響、左右搖擺。
如今從這城門處進出的人劇增,道路的修建,使得距離縮短了不少,因此這京畿附近各縣之人進出京師的也是不少,快到辰時的時候,這城門口這邊就已經塞住了,原本城門這邊要盤查一下,一見這架勢,只得把人全部放進去,疏通交通。
而這時,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來。
這馬蹄聲和拉車的馬蹄聲不同,拉扯的馬往往走的並不快,因此並不急促。就算是偶有人騎馬經過,一般情況,也不會這般的雜亂。
這些守城的官軍早已養成了無比靈敏的聽覺,只一聽這馬蹄,便知道至少有數十匹馬正朝這邊飛趕過來,那守備頓時打起精神,穿過門洞去眺望,果然看到馳道的盡頭數十個穿著官衣的人飛馬而來。
這些人,不是柳乘風這一夥又能是誰?
柳乘風歸心似箭,一路跋涉回來,把大隊人馬甩在了後頭,先帶著高強等人回來。
一到門洞外頭,發現這城門洞這邊有些擁堵,才徐徐放慢了馬速。
城門的守備見了,認出了柳乘風身上穿著的欽賜飛魚服,便知曉了柳乘風的身份,一看這位錦衣衛指揮使合事被堵在了外頭,頓時急切起來,大呼一聲,道:「來人,放所有人進去,有敢滯留不去的,全部趕走。
他一邊說,一邊卻是拉了一個門丁來,低聲吩咐道:「快,速去通報,就說柳乘風到京了。」
那門丁二話不說,撒了丫子便去通報不提。
柳乘風入了城門,也沒理會這守備,按道理,任何出外差的官員,都得去禮部復旨,柳乘風直接趕去了禮部這邊,通報一聲,隨即便去籤押房那邊辦完了公事,這禮部的人都是敬畏的看著他,其中一個堂官勉強和他客氣了幾句,柳乘風在這兒喝著茶,反正在這裡也要侯旨,所以索性坐著和這位堂官寒暄。
這堂官姓程,單名一個範字,差遣人去喝茶的時候,這程范臉色一變,正色道:「柳金事,下官有件事非要向大人請教不可。」
柳乘風見這程范話裡有話,淡淡的問:「還請程大人賜教。」
程范道:「聚寶商行那邊,據說護衛極多,其中在編的護衛就超過
第六百一十三章: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