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帆徽不得不見這位陽泉縣知縣,就算是他沒有時間,也是需要見的。
陽泉縣知縣居然是謝宗。
謝宗原來是ws縣知縣,居然來到了陽泉縣,看樣子考核過程之中,沒有得到什麼最好的評價,也沒有多少的關係,故而被平調到陽泉縣出任知縣,距離家鄉更遠。
進入縣城的吳帆徽,尚未來得及進入到客棧,就被趕來的謝宗撞上,謝宗看見吳帆徽之後,很是激動,連忙稽首行禮,吳帆徽現如今是左僉都御使,詹事府少詹事,南京國子監祭酒,前途更加的光明,謝宗肯定是要想辦法結交的。
吳帆徽一行被安排到縣衙的寅賓館,由縣衙來接待。
謝宗自始至終都是陪著,可謂是寸步不離。
吳帆徽安頓好之後,謝宗也沒有客氣,馬上到房間來拜見,酒宴還需要一會的時間。
跟隨吳帆徽進入縣城的三人,同樣被安排在寅賓館,他們肯定是想著離開的,可惜吳帆徽堅決不同意,讓他們就住在寅賓館,至於說吃飯,則是安排在一邊的。
「大人,轉眼一年多時間過去,下官真的沒有想到,能夠再次見到大人,這可真的是緣分了,若是沒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大人可一定要在縣裡多住幾日的時間。」
謝宗就是不說出這些話,吳帆徽也有這樣的感覺。
「謝大人,你我之間的確是有緣分的,本次若不是遇見特殊的情況,本官也不會進入到陽泉縣城,只不過縣城為什麼會禁止所有人出入,難道流寇依舊在sy縣徘徊。」
謝宗接連搖頭,一邊搖頭一邊開口說話。
「不瞞大人,太原府城轄區內,應該是沒有流寇了,流寇幾乎都集中到平陽府那邊去了,不過禁止百姓進入到城池之中,這是巡撫大人的命令,下官哪裡敢違背,要是不遵從巡撫大人的鈞令,在這樣的危急時刻,巡撫大人可以隨便處置下官啊。」
吳帆徽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謝宗剛才的一番話,是他沒有想到的,既然流寇已經離開太原府所轄各地,那麼年初上任的sx巡撫許鼎臣為什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謝大人,這sy縣的百姓都集中到陽泉縣來了,你身為知縣,也吃不消啊。」
「大人說的是,下官是真的吃不消了,這都接近一個月的時間,要是情形還沒有多大的改變,下官也要向巡撫大人叫苦,守備衙門的軍士,幾乎都安排到城門駐守,糧草源源不斷的消耗,春耕的事宜也沒有辦法安排布置,真的要這樣持續下去,等到明年,陽泉縣的百姓,怕也是要出去做流民了。」
謝宗倒是坦率,絲毫沒有隱瞞,至於說吳帆徽知曉sx流寇的情況,這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家可是在京城,什麼事情不知道。
吳帆徽暫時沒有開口,他陷入到沉思之中,******的這個命令,看起來是合情合理的,畢竟太原府也遭遇到流寇的侵襲,各地加強戒備,護衛太原府城的安全,理所當然,只是流寇已經朝著平陽府的方向大規模轉移,太原府所轄範圍之內,幾乎沒有流寇,為什麼還要各地阻止老百姓進入到城池,為什麼不將這個消息告知老百姓,也讓這些老百姓能夠回到家鄉去,難道許鼎臣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
現如今駐守sx剿滅流寇的是sx巡撫許鼎臣和宣大總督張宗衡。
張宗衡駐紮在平陽府城,許鼎臣駐紮在汾州州城,從地理位置來說,許鼎臣主要防備和剿滅太原府、遼州和汾州等地的流寇,張宗衡主要負責剿滅平陽府、沁州、璐州和澤州等地的流寇,一個負責剿滅sx北方的流寇,一個負責剿滅sx南方的流寇。
汾州無疑是靠近太原府的,而平陽府距離就要遠很多。
吳帆徽隱隱記得,許鼎臣和張宗衡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好。
謝宗剛剛也說了,流寇已經朝著平陽府的方向大規模的轉移,他們朝著sx南方而去,這也就是說壓力已經全部都轉移到張宗衡的那邊去了,接下來張宗衡要承擔不一般的困局,而許鼎臣無疑是暫時輕鬆的,不過若是流寇已經大規模離開太原府、朝著平陽府的方向轉移,這個事實被朝廷知曉,那麼朝廷相應的部署,有可能做出調整。
「謝大人,流寇朝著平陽府的方向大規模轉移,這個消息你是如何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