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贏了,大獲全勝!」
夕陽西下,灤河邊的硝煙還未散去,張國棟縱馬從戰場返,來到皇帝的御帳前,高興的稟報捷迅。
御帳設在距離戰場數里外的一處山頂上,站在山上可以遙瞰到山下河谷的戰場。戰場上硝煙未散,炮聲卻已經稀落。
喊聲殺漸少,代之而起的是一陣陣的歡呼之聲。
豪格的騎兵已經潰散,正被分割圍殲,他們有心突圍,卻無力天。
「勝利在預料之中。」劉鈞身披著戎裝,腰挎寶劍,不過這個距離已經是將領們能同意皇帝靠近戰場的最前線了。身為一國之君,臣下們無論如何都不肯讓他真的靠近戰場,更別提讓他上戰場衝鋒殺敵了。
不過一場真正的戰役,應當是在戰鬥開始之前就已經籌劃好了的。
用劉鈞常說的話,那就是不打無準備之戰。絕不能隨便的把戰士送上戰場,一場真正的戰鬥之前,得有事先謀劃好的戰略,審時奪勢,探明敵我形勢,做好全面的準備。
從情報的偵察,敵方的兵馬數量、地理形勝再到後勤補給等都要掌握。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準備工作,軍隊士兵的訓練狀態,裝備的情況,糧餉的供給,物資的運輸等等。
只要當一切都準備妥當,才適合開戰。而一旦開戰,那麼就意味著戰前的準備已經充足,戰爭的目標已經明確,軍心士氣完全可用。而做到這些,也就有了足夠的勝算。
除非是被迫迎戰,否則一場主動的戰爭,在戰爭之前,沒有七成以上的勝算是不應當打的。
這場灤河之戰,甚至這整場燕北戰役,都已經是有了充分的準備的,當劉鈞決定開戰之前。他已經有了八成以上的勝算。
騎兵部隊已經出擊。
這些騎兵一直在養精蓄銳,他們聽從皇帝的命令,在戰鬥的前半場,一直在遠處觀戰。當清軍騎兵被炮兵和步兵們圍困絞殺。終於疲憊不堪,難以為繼之時,漢軍的騎兵卻以精神飽滿的姿態一舉殺出。
他們四處縱橫,如秋風卷著落葉,將那些將臨崩潰的清軍騎兵衝散。砍翻,踐踏在地。
「我要一場完美的勝利,傳令將士們,不要放走一個清軍,這裡,就是他們的末日。告訴東虜,棄械投降還可保留性命,若是負隅頑抗,斬殺無赦。」
傳令兵連忙記下皇帝的話。
劉鈞又加了一句,「對於那些願意棄械投降的俘虜。不要殘害,這些人抓去也是寶貴的勞力,他們以後就是帝國的財產,明白嗎。」
「是。」
看著騎兵兄弟呼嘯而過,將那些逃竄不及的清虜砍翻在地,看著許多清虜終於絕望的扔下了武器,下馬跪地請降,曹東根覺得無比的舒暢。
雙腿已經如同灌了鉛塊一樣的沉重,可心情卻無比的愉悅。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曹東根歡呼著撲向身邊的同伴。一把將他抱起,高大的西班牙傭兵特普朗被比自己小的多的曹東根抱起轉了幾個圈,落地後他沒有生氣,同樣激動的他更是雙手捧過曹東根的臉就在猛親了兩口。
旁邊同伴們一齊大笑。曹東根連忙掙開特普朗,不停的擦著被吻過的臉。
「我們贏了,兄弟們,贏了!」
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們就擊潰了三萬清軍騎兵,這個戰果是他們這些數量差不多的漢軍步兵們所完成的。?
「便宜那些騎兵了。我們都精疲力盡了,現在韃子潰敗了,我們也沒力氣追擊了,到是讓騎兵撿了大便宜。」
「那又如何,這場戰鬥是我們步兵贏得的,誰也無法抹殺,皇帝陛下親眼看到的。咱們吃飽了肉,現在也讓騎兵們喝點湯嘛。就讓他們也沾我們點光吧,弟兄們,咱們原地休整一下。」
連長趙栓柱走了過來,開始讓各隊報數,登記傷亡,並記錄戰果。
全連二百餘人,這個時候還剩下了近二百人,傷亡了二十多個,將近十分之一的傷亡率。這個傷亡率對於一場七八萬人的大戰役來說,並不算高,尤其他們還是傷亡率極高的線列步兵。
幸好他們面對的只是一群沒有步兵也沒有炮兵協同作戰的傳統騎兵,若是對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