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晚很快便回來,他對晏望宸道:「殿下,那邊有個巨大的山洞!我看過了,那附近也沒什麼野獸的腳印,很安全。」
晏望宸點了點頭,道:「走。今晚在那裡過夜,明天一早再出發。」
幾人來到洞口前,那山洞潮濕又陰冷,黑乎乎一片,仿佛一個深淵巨口,等著幾人進去便要合上似的。
周書禮搓了搓微微有些發涼的手,有些恐懼,不敢上前。她問:「當真要住在這洞裡嗎?」
「難不成要回去和帶毒的屍體共處一夜?」晏時鳶挑眉問,她其實也有些害怕,但是她就是喜歡看這嬌慣的富家小姐退縮的樣子。
周書禮連忙改口道:「這裡挺好的,就住這裡吧,湊合過一晚也沒什麼的。」
宋溫惜笑著搖了搖頭,晏時鳶倒真的是她恐怕是唯一一個能壓制住晏望宸身邊所有的女人的人。
晏望宸率先走進山洞,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見山壁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在這被植被覆蓋的山上顯得十分突兀。但好在避風又結實,湊合一夜不是問題。
經歷過獵場那次逃命,幾人的在野外存活的能力都已經都很強了。所以這次幾人搭配默契,很快便生上了火。他們還找來些寬大的樹葉,墊在身下隔絕冰涼的岩石。
火堆冒著火星,噼啪作響。火光照亮了山洞,幾人圍成一圈,擠在一起取暖。
陳卿安打破了沉默,問:「沒想到幾位姑娘也都這麼能幹。」
「陳世子不知,上次我們幾人為了去軍營,在山林中呆了兩三日,歷經千辛萬險,早就練出來了!」周書禮得意地說。
「原來如此,看來幾位上次吃了不少苦。」陳卿安笑著說。
「確實吃了不少苦,都差點在那深山老林里喪命。」晏時鳶附和道。
宋溫惜想起之前的那些艱險,感慨道:「還好一路有林先生和將晚公子護著我們,否則,恐怕已經死於大皇子手下。」
「這是在下的職責。」林策淡淡道。
晏望宸聽她提到將晚和林策,唯獨忽視了自己,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什麼?」宋溫惜微怔,不知道他為何又一臉生氣的意思。
「宋姑娘的意思是,我沒護著你?」晏望宸涼涼地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溫惜微微皺眉。
「你不是去護沈悅了嗎?」晏時鳶一臉嘲諷地替宋溫惜解圍。
晏望宸聞言臉色一僵。他確實記得自己有那麼一次護著了沈悅:「那是因為——」
因為沈悅為了他,差點死在了劍下,他不能坐視不管。可他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他那一路甚至都沒發現宋溫惜的內傷已經那麼嚴重。
沈悅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她將手輕輕搭在晏望宸的手臂上,柔情似水地說:「殿下神武,有殿下守護,我便不怕了。」
晏望宸沒說話,只是沉著臉,微微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宋溫惜想起沈悅的那些心機,她一陣暗暗的戰慄。她的視線落在沈悅面紗之下的那道疤上,這疤,或許終將成為她束縛晏望宸的把柄。
陳卿安見宋溫惜臉色不是很好,便握緊宋溫惜的手,安撫道:「這次有我在,我定會護著你。」
宋溫惜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暖意,她側過頭看向身旁的陳卿安。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她沖他溫柔一笑。
「陳世子體弱多病,只怕護自己都有些難,如何能護得了別人?」晏望宸嘲諷道。
陳卿安不惱也不怒,而是沉聲道:「為了能好好保護溫惜,我已調養好身子,殿下不覺得我的咳疾比先前好了許多?」
「這麼說來,陳世子的氣色確實比先前好了許多。」周書禮細細打量了一番陳卿安,好奇地問,「聽聞陳世子的咳疾,很難治癒,究竟是遇到了什麼高人,竟將世子的咳疾治好了?」
陳卿安垂下眼帘,微微一笑:「是我父親找的人,只不過,治療咳疾,也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他這話的尾音縹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記憶,眉心悄悄皺了起來。
「很痛嗎?」宋溫惜問。
陳卿安回過神,
第110章 治療咳疾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