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叫別人,大偉披著衣服,也不理會外頭是數九寒天,要風度不要溫暖,叼著半截香菸晃蕩著去了賓館。進到大堂裡頭跟倆服務員打情罵笑一番,轉頭找到了老闆娘。嘀嘀咕咕一番,老闆娘領著眾人就上了樓。上到三樓,老闆娘叫過保潔,吩咐一番就躲得老遠。
那保潔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眼瞅著余杉等人心裡發憷。大偉不樂意了,酸著一張臉皺著眉說:「就讓你叫個門,能不能行?不行我找別人了!」說完,大偉極其有范兒的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
保潔大姐一個月才二百多塊錢,瞅著大偉手裡的鈔票眼睛發直。天人鬥爭了一番,咽了口口水:「行,就叫個門唄,有啥事可別懶我啊!」
大偉是個場面人,極其痛快的把錢丟給保潔,好似趕蒼蠅一般衝著保潔大姐擺了擺手。
保潔大姐仗起膽子,小心翼翼的走向302.這時候就瞧出來當過兵跟沒當過兵之間的區別了,那幾個武校生走得散散亂亂不說,腳步聲還不小。丁大侃一皺眉,乾脆打了個手勢,讓余杉跟幾個武校生原地等候。楊睿跟丁大侃到了302門口,倆人一左一右躲在門兩邊,楊睿衝著保潔大姐努努嘴,示意其可以叫門了。
保潔大姐猛的深吸一口氣,抬手咣咣開始鑿門。好半天,裡頭才傳來一聲彆扭的普通話:「誰啊?」
「保潔!」大姐又喘了一口氣,大著嗓門說:「打掃房間!」
裡頭應了一聲:「等一下。」
過了會兒,丁大侃瞥見門上的貓眼一暗,緊忙將身子貼在牆上,衝著另一邊的楊睿使了個眼色,楊睿點頭會意,身子也貼在牆上,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
待貓眼重新恢復明亮,丁大侃手疾眼快,一把將保潔大姐拽到一邊。另一邊的楊睿橫移一步正對著門口,已經做好了準備。
嘩啦啦一陣響,房門打開。房門開啟的剎那,楊睿憋足了勁兒一腳踹在了門上,咣的一聲,房門猛的敞開一般,那開門的人被撞得跌跌撞撞朝後仰倒。楊睿勇猛十足,右手推開門就沖了進去。
仰倒的那人反應極快,落地瞬間身子一弓,往後一個翻滾又站了起來。不但如此,起身之後手裡還多了把一尺來長的匕首。
原本占了偷襲先手的楊睿前沖幾步,瞥見那人手裡的匕首又停住了身子,雙手一先一後擺在胸前,做了個格鬥的姿勢。
房間是個標間,衛生間就貼著門口,這導致門口極其狹窄。楊睿在前面當著,後面的丁大侃乃至追過來的余杉等人全都沖不進來。
楊睿輕輕呼出一口氣,衝著身後說:「退後,這小子動刀子,不是個善茬。」
房間裡的情形讓余杉有些緊張,反倒是丁大侃這廝懶洋洋的說:「能不能行啊?不行換哥們兒我上。」
透過縫隙余杉瞥見了那人的容貌,個頭將將一米七,身子乾瘦,膚色黝黑,有著鮮明的東南亞人種面部稜角,是戴安沒錯!
戴安擰著眉頭一言不發,緩緩接近楊睿,猛的刺出匕首。楊睿腹部往後一縮,再一側身子,躲過兩次刺擊,待匕首改刺為劃,楊睿架起雙手十字交叉格住戴安的手腕,反手一擰往懷裡一帶,隨即抬腳就踹在了戴安的胸口。
戴安悶哼一聲,匕首也丟了,整個人倒退兩步一下子撞在了電視柜上。戴安知道今天不能善了,悶哼一聲,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擲向楊睿,跟著整個人如同厲鬼一樣撲了過來。楊睿躲開菸灰缸,格擋兩下挨了一拳,也動了真火。發喝一聲,硬拼著肋骨挨了下,整個人跳起來雙手箍住戴安的後腦勺,膝蓋重重的撞在了戴安的腦袋上。
當年在部隊裡,就楊睿這一手能開好幾塊磚,你就知道這小子的膝蓋得有多硬了。膝撞一下,戴安有些發暈,剛掙扎開,楊睿一個右勾拳又打在了戴安腮幫子上。這一下可把戴安打了個七葷八素,沒等他緩一緩,楊睿上前一步將其撲倒,三兩下坐在其肚子上,揚起拳頭左右開弓。起初戴安還架起胳膊擋著,挨了幾下就被打暈了過去。
這會兒丁大侃也過來了,在一旁叫道:「差不多得了,再打打死個屁的了。」
楊睿站起身揉了揉肋骨,吐了口吐沫罵道:「這犢子玩意會武術,挨著兩下真特麼疼。」
余杉趕忙上前詢問:「楊睿,咋樣?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