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吧?」黎一驚愕地扶了眼鏡。
他也是第一次看見監控的內容,因為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來報告說找到了視頻,所以他第一時間拿過來,自己都沒來得及先看。
蕭庭禮的臉色冷沉下去,「當然不是真的。」
許沐絕對不可能活著,而且還完全恢復的如正常人一般。他當時那樣的病況,賈夢妍給的藥一整盒吃下去,就是大象都夠毒死兩回了,何況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所以他們一致判斷,許沐當初留下所謂去國外治病的紙條,肯定只是為了給母親許靜留下一個念想罷了。
最大的可能性,是他已經安靜地埋骨於這個世界的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不然,我去仙台山醫院找一下賈小姐?」
黎一想了想,提議道,「她現在看見蕭夫人失蹤了,一定很幸災樂禍,也許會不小心吐露出許沐失蹤的真相?」
「不必。」
蕭庭禮擺了擺手,「心心不是那樣的人。她如果真的放不下許沐,也不需要對我不辭而別。」
且不說她肚子裡還懷著他們的孩子,光是甄家,她就不可能放心的下。
黎一接下來又報告了蕭盛和褚家最近的行跡,皆是十分正常,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
「繼續讓人盯著。心心的失蹤一定和他們有關係,我不信他們能一直不露出馬腳。」
「是。」
黎一應罷,掏出一張請帖來,「蕭先生,明天是褚小姐20周歲生日,褚家特意給您發來了請柬。」
「知道了。」
蕭庭禮接過來直接丟人垃圾桶,看都沒看一眼。
翌日。
蕭庭禮用過早餐後,就先前往市醫院看望姑姑。
蕭箏依然是植物人狀態,這三個月以來,蕭庭禮帶著她跑遍了全國,一邊竭盡全力的尋找甄心,一邊費勁心力地為她求醫。
然而,兩件事,都一無所獲。
甄心杳無音信,而蕭箏,也是醫治無方。
今天,他特意派人去d國請來的腦科專家,將要來為蕭箏會診,所以他推掉了所有其他的事情,只一心留在醫院裡。
「姑姑,早上好。」
親手將一束潔白的百合花*花瓶,蕭庭禮走到窗前,輕輕推開窗,清晨的微風便涌了進來,拂動了花香。
他坐在床畔,溫柔地拿著毛巾,為蕭箏擦拭著手指,「是你最喜歡的百合花,香不香?」
然而床上的人,一如這三個月以來的每一天,沒有一點回應。
或許有一天,他會習慣面對著這樣的姑姑?
蕭庭禮靜靜看著那張安靜的睡顏,心頭忍不住浮動——不,不可能習慣的了。
就像甄心,他和她在一起短短一年多,卻仿佛已經相伴了幾十年。所以,他不可能習慣的了,她再不在身邊。
病房門從外被緩緩推開,蕭庭禮收回心緒,轉頭。
「你來做什麼?」
看見來人是蕭盛,蕭庭禮的眉頭立刻皺起來。
蕭盛看了他一眼,徑直朝病床走過來,「箏兒是我的妹妹,我來看望我妹妹有何不可?」
「姑姑不需要你的看望。」
蕭庭禮直接下了逐客令,「出去!」
蕭盛臉色一沉,但卻沒有發作起來,開口換了一個話題,「晚上褚家的晚宴,你會出席吧?」
「沒空。」
「有什麼事情,能比褚丫頭的生日更重要?何況她肚子裡懷著你的孩子。」
蕭庭禮起身往外走,「我沒承認過。」
「承不承認都是你的孩子!都是我們蕭家的孩子!」
蕭盛緊跟著他走出去,「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褚丫頭的肚子已經顯懷了,再拖下去,不但丟了他們褚家的顏面,更是要讓我們蕭家臉面無光。」
「我不在乎。」
蕭庭禮一句比一句冷漠的態度,終於讓蕭盛壓抑不住怒氣,快走幾步攔在了他的面前,「庭禮!你該適可而止了!那個女人既然已經不在了,蕭家主母的位置就不能一直空缺著。而褚丫頭是最合適的人選……」
「誰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