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安又惱又氣,他明明是想問趙雲禾,如果自己改了,不再招惹那些女人,能不能好好過日子。
他說遣散後院那些人,想問的不是祖母高不高興,而是她高不高興
可誰知道,反被她教訓了一頓,喬玉安心裡難受極了,心想她真是不識抬舉,真是太過分了。
也罷,她要如此心狠,自己總是要讓她後悔。
總有一天,趙雲禾會跪著求自己垂憐她,到時自己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喬玉安氣呼呼地甩了甩衣袖,大踏步回了雲墨齋。進去就把門砰地一聲關緊了。當日下午,心裡仍是難受,於是再次出了門,尋起了那些狐朋狗友喝起酒來。
他喝到深夜才回去,還故意讓小廝放出話去,說自己又去青樓喝酒了,想讓這些傳到她耳朵里,想著或許她又能來雲墨齋瞧瞧。
到時她好好求求自己,自己就勉強原諒她一回吧喬玉安心想。
只是這一次,他失望得很。因為他折騰了幾天,雲禾竟是一次也沒來過。
雲禾根本沒心思管他,因為她整顆心都放在了打理店鋪上。眼瞅著快過年了,周姨娘轉過來的那些鋪子都到了結算清賬的時候,是一點不能分神的。
不能讓這些人鑽了空子耍心眼作妖,更不能算錯賬,雲禾每日都會隨著周主管查賬,盯著盤點的情況。
時間久了,坊間也有流言傳說,說她堂堂世子夫人拋頭露面做生意,實在稀奇了些。還有人說她不待在後宅有失體面。
雲禾聽後,只是笑笑。
確有許多世家夫人不屑此事,覺得做生意低等,把鋪子莊子全權交予管事打理。可如此一來,對事全然不知,私下被鑽了空子也懵懵懂懂。
明明一年有萬兩的進項,半數全被掌柜管事抹了去。到了自己手能剩幾千兩都叫多的。
所以雲禾無論是前世抑或現在,都習慣了親力親為掌控全局。
辛苦一點無所謂,銀子攥在自己手裡才是真的。人的身份是別人給的,銀子卻是實打實自己的。
所以她根本不在意別人說什麼,反正嘴長他們身上。愛說就說去吧。
而且她最近也在訓練白芍看賬本呢,這姑娘聰明記性又好,也是個管事的好苗子。
這日,她正在布莊與掌柜對賬,門外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女聲:「咦,這不是禾姐兒嗎?」
雲禾拿著賬本的手微微一僵,她側過頭去看店鋪外馬車裡的人,頭皮略微有些發麻
馬車裡的人是她的親生母親趙氏,源於前世的骨子裡的厭惡,一聽她的聲音,雲禾如同被毒蛇咬了一般。
「母親。」雲禾表情淡淡行了禮:「可巧在這裡遇到你。」
趙氏似笑非笑:「可不是嗎?上一次你回娘家還是你大姐出閣之日,一晃都有四月了吧。」
「應當是吧。」雲禾敷衍地點點頭。
趙氏皺眉:「喬家與趙家隔得近,理應常常走動才是。」
「母親說的是。」
「所以呢?」
雲禾愣愣地看著她:「所以什麼?」
趙氏無語,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這丫頭在跟自己裝傻呢。
她耐著性子:「禾姐兒,這馬上要過年了,大年初二是你父親生辰,你帶著世子一塊兒回來吧。」
雲禾哦了一聲:「那女兒回去問問世子是否有空,到時再回復母親可好?」
「好,極好。」趙氏嘴角抽抽,放下了帘子。
馬車前行之後,趙氏罵出了聲:「他喬玉安一個紈絝,天天在女人的肚皮上還能忙成怎樣?這死丫頭純粹就是在找藉口!」
她罵雖罵,卻不敢真的拿趙雲禾如何,憋著一肚子氣也只能自己消化。
而雲禾壓根沒把她說的當回事,回了喬家後,提也不提,全當蒼蠅嗡嗡而過不值一提。
江嬤嬤心裡掛著這事:「少夫人,我們大年初二真回嗎?」
「有啥好回的,從前過年之時,我可是連主桌也上不了的。至於所謂的父親」雲禾冷笑起來:「他幾時把我當成女兒看過?」
趙崇淵是個十足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