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父汗多給兒臣一點兵力,管他什麼卜石兔和額璘臣在一起也無所謂。」額哲捏著拳頭保證道。
林丹汗聽了不由得心中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兒子也就如此,腦子並沒有開竅。
眼下草原上也是缺吃少喝的,因此最為重要的是糧食、物資。要不是聽額哲回來說那個鷹嘴溝易守難攻,林丹汗都打算再派軍去搶他一次。
不過眼下還不到最困難的時候,那鷹嘴溝雖然易守難攻,卻是不會跑掉的。但卜石兔他們在草原上,雖然打敗他們容易,但想包圍殲滅他們就難。
那些人也不是笨蛋,牛羊什麼的肯定轉移得很遠,也不是那麼容易能繳獲的。畢竟眼下人口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物資才是。
其實林丹汗還是沒有意識到物資有多重要,否則他都很可能不用胡廣去勾引,就會派兵去打了。因為到了來年,草原上甚至也到了殺人填肚子的地步。
「你和虎魯克寨桑一起去吧,五千人馬,不能再多了」林丹汗沉吟片刻後抬頭說道,「而且你必須帶來牛羊才行,否則入不敷出了」
虎魯克寨桑是林丹汗的左翼大總管,此時還跟著林丹汗,在歷史上是到了一六三三年才降了遼東建虜。額哲一聽之後,又興奮起來,當即致禮告退,準備去雪恥。
當額哲剛走,林丹汗還沒喘口氣的時候,另外一個右翼大總管塔什海匆匆跑來找他。
「汗王,不好了,大事不妙」塔什海一臉的驚慌,甚至顧不得平常的禮儀。
林丹汗見了心中一沉,這些年來就沒聽說過順心的事情,一下站起來,略微有點緊張地問道:「怎麼是皇太極打過來了」
塔什海聽了一愣,很是無語。自己這個汗王,達延汗的子孫。自從敗在遼東建虜之手後,是聞風喪膽,再不敢和遼東建虜交手,以致好幾次不聽勸。放棄了很好的機會逃跑。眼下自己什麼話都沒說,竟然又以為是皇太極了。那麼遠,能說來就來麼
「不是,不是」塔什海連忙否認,但臉色依然很驚慌地稟告道。「是瘟疫,羊群中發生瘟疫了」
「什麼」林丹汗大驚,剛經歷過這個嚴寒,死了一大批牛羊,這瘟疫又來,還讓不讓人活了這一刻,他的心情還真不亞於聽到皇太極打來的消息,「有多少牲畜被傳染了」
「大概有兩千左右,不過因為發現得早,已被隔離了。」塔什海馬上回答道。
林丹汗心中直想罵人。都兩千頭左右了,還叫發現得早
「圈遠一點,本王馬上去請活佛的使者施法,要是還不行,你把他們往東趕,趕得越遠越好,讓他們也不得安生」
塔什海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要是沙爾呼圖克圖治不好那些染有瘟疫的牛羊,就趕往東邊去禍害那邊的部落,反正那邊的部落早已不聽從林丹汗的旨意。而和遼東建虜在勾結。
對於那個沙爾呼圖克圖,他其實並不看好,並不覺得他有那個本事。而且在內心中,他還隱隱對沙爾呼圖克圖很憤怒。
原本林丹汗的實力最為強大。也很有把握能一統蒙古草原,再次恢復成吉思汗的霸業。當初的林丹汗也有這個雄心,甚至自封為「林丹呼圖克圖聖武成吉思大明薛禪戰無不勝無比偉大恰克剌瓦爾迪太宗上天之天宇宙之玉皇轉金輪法王」。
對於這些,塔什海是非常擁戴的。可沒想到,就是這個沙爾呼圖克圖竟然說動了林丹汗,由信黃教改為了信紅教。結果導致信黃教的部落族長們和林丹汗離心離德,最終搞得眾親叛離,逃到了歸化城來。
說實話,塔什海真是看不到未來的希望。但林丹汗是成吉思汗的子孫,是達延汗的子孫。不管如何,這是正統。
所有這些只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塔什海馬上彎腰施禮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林丹汗就見到了供奉在汗王府的沙爾呼圖克圖,態度虔誠地把情況說了遍,懇請沙爾呼圖克圖施法,看能否驅散瘟疫,挽救那些牛羊。
沙爾呼圖克圖一副寶相莊嚴的樣子,並不理林丹汗,自己在喃喃自語地念著經。
林丹汗等了好一會,仍不見有動靜,就有點急了,於是又提高了點聲音說了一遍。
到這時,沙爾呼圖克圖才停止了念經,看著林丹汗,威嚴地說道:「此次的瘟疫早
295黃教和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