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在接到你通報之後立刻通知了我,正好,我離得不太遠。」米拉沃沒什麼架子,反而顯得非常誠懇:「相信我,我們只是想幫助你。既然已經發生了,你的厭惡不能改變任何問題,解決才是應該想的辦法。而我們也會全力補償你的不快。」
「我就是真知聖所元老會中的一員,我可以代替他們決定元老會對於這件事的判斷。」
當!
話音未落,徐陽逸的茶杯頓在了桌子上,直視著他的眼睛:「我要你們以法拉孔的名義發誓。」
「到了我的地盤,誰如果敢去碰那些不敢碰的,別怪本聖君把他的靈魂送回來。」
「或者,你可以試試留住我,如果你能追得上光的話。」
「偽,太,虛!」
這句話出口,阿爾法和米拉沃的眼睛都是一眯。三人針鋒相對,無一人開口。許久,米拉沃才沙啞問向阿爾法:「他能在我手下逃出去?」
「別懷疑他的實力。」阿爾法鄭重開口:「某種意義上說,他也是真知者的預備人員,我親眼見過他是如何在虛空金字塔那種絕境中走出來。他說可以,我還希望老師不要懷疑。」
「我不想給亮琴圖書館招惹一個可怕的敵人。」
「這樣啊……」米拉沃若有所思地轉過頭:「這一點恕我無法答應,但是我可以保證,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可以保證無虞。有關這一點,我可以用真知之神的名義發誓。」
徐陽逸冷冷看著他:「在兩位雅威面前?」
「就算在最古的瑪門大人面前,我們也可以做到。」米拉沃呋呋地笑著:「別小看真知聖所,雅威如果壓抑到太虛境界,我們有無數的方法逃走。」
「比如『法拉孔之心』這個魔法,你知道你是怎麼中招的嗎?」他枯橘子皮一樣的臉湊了上來,微笑著端起徐陽逸空了的茶杯,翻轉過來。底部有一個繁複的圖案,仔細看去,這個圖案居然潛藏著無數符籙!
「我更改了其中的某些符文,他能對熱量生效。當熱量至多的時候,這條符文就會順著你握杯子的手進入體內,更妙的是,他不會引起神識一絲一毫的警覺。」
徐陽逸舔了舔嘴唇,殺意畢露地探前身子:「你在炫耀?」
他想起了阿爾法親自斟茶的那一幕,那時候……就是準備發動神通了?因為看出了自己的猶豫?
「不……我不想和你為敵。我相信阿爾法的判斷。」米拉沃身子靠在了椅子上,避過這片鋒芒:「我只是說……境界,只是實力的一部分。真知者探尋的方向和普通修士完全不同,我們知道太多的方法,有些雅威都發現不了。」
「真知面前,無神。」
阿爾法淡淡道:「如果對神明敬畏,認為無所不能,那麼永遠也無法求得正解。」
徐陽逸垂下眼眸,嗤笑:「那麼你們的法拉孔大人呢?」
「我們崇拜它,尊敬它,敬畏它,但並非害怕。或許可以這麼說,我們是敬畏指出真知這條路的本身,而不是因為它是雅威。」米拉沃淡淡道。
「來吧,讓我們放下成見,同心戮力。我雖然不能答應你那個條件,但是……我可以代表元老院應允你,我們可以答應其他的,更多的條件。」他站了起來,顫巍巍地伸出乾枯的手:「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聽到你的故事了……鴻蒙契約之書,永恆精金,這簡直是我一生中最完美的經歷!」
徐陽逸看了他足足十秒,對方手沒有收回去,他終於笑了笑,輕輕握上對方的手,意味深長地說:「同心戮力。」
這把劍從一開始就從他手中飛了出去。會刺到誰,誰也不知道。
這是個代價。換取了真知者全力的幫助。
兩邊都是個危險的等號,或許會更好,或許會更差。
沒有人能知道,既然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不如順勢而為,用他們海一樣的知識換取最大的利益。
手用力握了握,稍觸及離。
「面對真知之神發誓吧。」他翹起了二郎腿坐下來,緩緩道:「我說,你做。」
很不敬的口吻,阿爾法和米拉沃全都站了起來。兩人莊重無比地掏出一方銀色的捲軸,上面有一隻全知全能的三角形眼睛。
「法拉孔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