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拿走了多闊霍身上的一樣東西,這才將她成功封印在了漠北。那東西對許多陰性功法的修煉都大有裨益,玄冥教也正是依託它建立的,此物從朱溫手中傳到了朱友珪手中,可以說九幽玄天神功也有這東西一份功勞。」
怪不得心高氣傲如降臣,也肯說九幽玄天神功是她與朱友珪共創。
「那是什麼東西?」李存禮心中隱約有些預感,但還是確認般問了一句。
降臣吐出幾個字來。
「她的心臟。」
說這話的時候她神情顯得有幾分沉重,顯然是想到了這個對手的棘手之處。但是很快她便恢復了常態,粲然一笑道:「現下該叫玄冥之心了,前頭朱友珪死的時候我本以為是丟了,後來鍾小葵逃得那樣急,才知道原來東西是在她身上。」
「鍾小葵帶著多闊霍的心臟回到了漠北?」李存禮道。「她想幹什麼?」
「大抵她也不是情願來此的。」降臣冷笑道。「多闊霍是袁天罡都對付不了的存在,她的心臟是那麼好拿的?許是如今多闊霍的力量又蠢蠢欲動起來,引得鍾小葵噩夢連連不得不來此罷。」
「人無心也可活?」李存禮沉吟道。「這多闊霍的力量,竟是超脫於人了。」
「當她的心臟與身軀合而為一的時候,她便會復甦。」降臣咬牙冷笑。「不過這只是袁天罡的推測,若真如此——」
她不說話了,只是眼底閃動著一點瘋狂的火焰,這讓李存禮若有所思,但並不敢說話。
原來她說多闊霍註定會醒來,是因為她要多闊霍醒嗎?
一樣是為了太平的復活之計。
降臣忽然伸出一隻手向李絳瓔。
「客人來了,總要喝茶吧?」她問。
「屍祖要喝?「李絳瓔似笑非笑看著她,已然有了些猜測。
「不是我。」果然,降臣揮揮手,一陣勁風又將車帘子掀了開來。「今日這幾匹馬受累,你的馬車裡熱鬧得很。」
寒風跟一道深紅的人影一併闖了進來。
鍾小葵不看李絳瓔,她直直地望著降臣,膝蓋都不肯彎折一下。
「屍祖。」她道。「你是故意要與我在這裡相見。」
「是啊,所以我才說起你的噩夢。」降臣笑眯眯道。「你的噩夢能給我們一點指引,所以我們應該合作。」
李存禮卻忽然打斷了降臣的話。
「鍾大人。」他笑吟吟道。「本不該擾了你們敘舊的,可存禮有一事不明,你身後的追兵究竟都有誰?」
鍾小葵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有誰?」她的聲音微微嘶啞。「除了那個老太婆和她新收下的哈巴狗,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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