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寵妻錄
五花馬, 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李白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一副完全不往心裡去的樣子。
許萱剛想再勸兩句,忽然指尖一痛,她低呼了一聲,李白忙問:「怎麼了?」
方才被針扎的小孔不小心被李白指尖颳了一下, 她笑道:「無礙,下午不小心扎到手指了。」
李白把許萱的手指拿到眼前細看,不悅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許萱任他來回摩挲著,他的手掌大而修長,手心極熱,被他握著很舒服。
李白的眉頭微皺著,睫毛很長,把他清冷的眸子遮蓋了一大半,許萱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摸了一下, 李白便向她投來疑惑地目光。
許萱看著他微淡的瞳孔,讚嘆道:「李郎, 可有人誇過你一雙眼睛很漂亮嗎?」
李白笑了笑, 那雙眼睛也愈發動人:「哦?可有娘子的好看?」
許萱並不覺得自己的眼睛很漂亮,雖然有些大, 但大多數女子都是如此, 不像李白這樣特別。
&是那天我看阿叔的眼睛與你不同, 李瑞也是尋常人那般, 想來是遺傳了母親的罷。」許萱忍不住幻想,一個長得與李白相似的女子,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罷。
李白一手摟著許萱,另一手與她十指相交,他低著頭沉思,回憶道:「嗯,母親是西域人,她是當時碎葉城最美的女子,父親行商經過此地,經人撮合,便在碎葉成了親。」
許萱頓時來了興趣,誠然,對於李白,她有很多好奇的地方,以前兩人並不熟識,有些話不好問出口,也說不出口,現在卻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李白願意對她透漏一下關於他自己的身世,是不是代表在他的心裡,她已經算是值得信任的親近之人?
&葉城很美嗎?單是聽這個地名,就覺得令人嚮往。」
李白低頭看她發亮的臉龐,笑道:「我四歲便隨父親離開了,它的樣子記不大清。」
許萱有些失望,想起兩人成親時只要李衍這個長輩在,李白的母親已故,父親卻還是在的,怎麼也不現身呢?
&叔也是那時候離開的碎葉城麼?」
李白點了點頭:「離開碎葉城後,他便與我們分開了,也是他主動提出的分家,從此與父親便是兩個李家,一心求仕途,這些年來他也的確辛苦了。」
當然辛苦,李衍起步比別人低,現在的官職也是無足輕重,這次去長安赴職,還不知是好是歹。
&的不見父親,我們成親以來,我還未曾給父親敬一杯茶。」許萱窩在李白懷裡,屋裡熱氣十足,舒適的很。
&不在這邊,以後總會有機會的。」李白好似不太喜歡提起他的父親,轉移話題道,「聽如夏說你還會寫詩?娘子如此全才,竟然讓白有幸娶到,實是某之大福!」
許萱聞言紅了臉,窘迫道:「什麼寫詩,都是小時候亂寫亂畫的東西,李郎不要聽人胡說,沒什麼好看的。」
李白見她表情十分可愛,當然不願放過,笑著追問道:「寫寫畫畫?我倒是很想看看,娘子寫的定然比為夫好。」
在李白面前賣弄詩文,豈不是自取其辱,許萱當然不會給他嘲笑自己的機會,背過身去閉眼道:「天色晚了,李郎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李白從後面將她緊緊摟住,雙腿夾住她的,她身子嬌小,正好可以嵌進他的身體裡,這個姿勢兩人都很舒服,尤其是許萱,簡直暖和的不能再暖和。
&是我剛才睡過了,現在還不困。」李白把頭放在她肩上,悶悶道,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許萱裝作沒有聽見,李白便在被子裡鬧她,許萱最怕癢,笑著要躲開他,卻又再次被他帶回懷裡,來回幾次,她便笑的有些累了,使勁拍了一下他的手,埋怨道:「好不容易暖起來的被窩,現在又被你弄涼了,還要重新暖......」
李白安靜下來,復又將她抱回懷裡,這次兩人面對面,李白輕聲道:「有我在,你還怕會冷?」
這倒是實話,許萱笑著閉了眼,枕著李白的胳膊就要睡了,她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卻沒有感覺任何的不適,困意逐漸襲來,朦朦朧朧中,許萱仿佛聽見李
100.露從今夜白(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