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樹林了,要不要進去?」文蒙初指著不遠處的林子問。
薛靈嫵看了看,這似乎就是上次他們追進來的林子,兇手應該不會傻到第二次再躲在這個林子裡面吧?
「這林子可是個藏身的好去處,兇手若要找地方藏身這裡真是個理想場所。當然要進去!」袁游遠毫不猶豫,一馬當先便進了林子。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許那兇手真在這裡也不一定。薛靈嫵如此一想便忙忙的也要進去,卻被文蒙初給拉住了。
「我們現在時間緊迫,這林子又大,不如分頭去找如何?」
「這主意好!這樣也可以快一些!」薛靈嫵立刻贊同。
「不行,分開太危險了。」琉靈修反對道,「若是真碰上那些兇手只怕兩個姑娘都無法抵擋。」
「袁捕快已經進去了,他算一組,我們這裡兩個男人兩個姑娘再分成兩組,沒什麼問題的。」文蒙初道。
「對啊,對啊,琉靈修你就負責保護九纓,我跟著文大叔就好了。」
「可是那個兇手的武功不弱,你萬一……」
「放心,放心,上次我們已經傷到他了,也知道他本身就有重傷在身,他受了傷就沒那麼厲害了,再說了,你沒聽圓又圓說了,文大叔以前和他都是行伍出身的,肯定有幾手功夫傍身的,是吧?」薛靈嫵踮起腳拍了拍文蒙初的肩膀,沖他擠了擠眼睛。
「薛姑娘說的對,我雖不能說武功高強,但保護一個小姑娘是沒問題的。」文蒙初答道。
「我們這樣找也快些,再說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大不了我們找到人不驚動他就是了,我派松果給你們送信去,等你們到了再抓人。」
「可是……」
「哪有那麼多可是,你怎麼也這麼婆婆媽媽起來!現在時間寶貴,不容我們多想。」薛靈嫵推了琉靈修一把,「你們往那邊,我們往這邊。」
「饅頭妹,如果遇到危險,就劃開自己的手,把血灑向敵人,知道嗎?」琉靈修拉過薛靈嫵在她耳邊悄聲囑咐。
「為什麼?自殘以傷敵?這什麼打法?」
「別問了,你聽我的就是了。」琉靈修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塞在薛靈嫵的手裡,「我也沒什麼防身的兵器,這個你就湊合用吧。」
薛靈嫵低頭,琉靈修塞給自己的竟然是一支髮簪!
「喂!這又是哪家姑娘送給你的?我可不要!再說了,你給我個髮簪是讓我給兇手挽頭髮嗎?」薛靈嫵玩弄著那支簪子,開起了玩笑,但嘴上這麼說,但卻也不捨得還回去。這隻簪子實在是太過精緻,讓她都有些愛不釋手。
那簪子簪挺很細很薄,手指划過竟有些鋒利,但拿在手裡卻是沉甸甸的,觸手冰涼,但卻又有著一股子溫潤。材質也很特別,乍一看透明一般,其實通身殷紅如血,但卻又不是紅玉或者水晶一類,薛靈嫵竟認不出是什麼東西雕琢的。簪頭盛開著一朵小小的傘形花朵。那花朵的花瓣極為纖細,優美地向外延展蜷曲,仿佛一蓬噴灑的血霧一般。
薛靈嫵也不明白自己的腦子裡為何冒出一個如此恐怖的比喻,但卻覺得格外貼切。這簪子透著一股慘烈的美。
「這本就是你的,我也算物歸原主。」琉靈修咕噥道。
「什麼?」
「我說你自己小心一些。」琉靈修轉了話頭道。
「好了,走吧,別耽誤時間了。」文蒙初對薛靈嫵道,挑了個同琉靈修和九纓相反的方向拉著薛靈嫵進了林子。
「文大叔,今日多謝你幫忙了。」
「姑娘客氣了,不對,我應該叫你薛大人,老袁同我說了,你這么小的年紀竟然是京中的御賜神捕吶,實在是厲害。」文蒙初和善地同薛靈嫵聊了起來。
「那不過是個名頭,沒什麼。」薛靈嫵連忙擺手。
「大人謙虛了,這天底下一共才幾個神捕?你年紀輕輕竟能有如此本事,定有過人之處。只是不知道這件案子你們找到什麼線索了,能不能告訴我一些呢?還有那兇手有多厲害?我好做做準備,萬一一會兒遇上了,也能抵擋一陣。」
「其實也沒什麼重大線索,上次同那兇手交了一次手,我們也只是推測出一些線索。」薛靈嫵把自己和印雪卿的推測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