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雖然說好了同步開槍,但基安蒂那個急性子,扣下扳機的動作其實比他稍早。
而只是這一瞬的時間差,居然就讓他的射擊目標有所察覺,險險做出了規避。他打出的子彈,最終只擦到了對方的滑雪帽。
這種反應能力和身手,真的會出現在區區一個公交劫匪身上?
琴酒越想越覺得不對:這一次,烏佐究竟找來了一個什麼『演員』?
一邊想著,他一邊嘗試從瞄準鏡里重新捕捉對方的身影——雖然那個高大劫匪的臉被滑雪帽、防風鏡和圍巾遮得嚴實,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見過。
旁邊,基安蒂也在嘀咕:「我的那個目標也躲進死角了這兩個劫匪經驗也太豐富了吧,難道他們目睹過同夥被警方狙擊手擊斃的景象,所以額外針對這個做了加訓?——真是的,我又不是警察,防我幹什麼!」
「嗯?」科恩旁觀者清,他透過瞄準鏡,遠遠看著公交車的地面。狙擊手極佳的視力讓他發現了一件古怪的事,「琴酒,你剛才打掉的那頂滑雪帽,裡面還套著一隻別的帽子。」
他分辨著那頂帽子的厚度和形制:「像是黑色的毛線帽。」
「黑色毛線帽?」這個關鍵詞如同一根針,刺在了聽眾敏銳的神經上。
琴酒忽的明白過來,嗓音一下變得殺意盎然,他咬牙道:「赤井秀一」
「什麼赤井秀一?」基安蒂茫然,「不是要打劫匪嗎,你又念叨那隻老鼠幹什麼?」
琴酒死死盯著公交車,像是想用視線把那個宿敵從死角中抓出來:「蠢貨,我是說車裡那個戴著紅色滑雪帽的『劫匪』,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在這輛車裡?!」提起那個可怕的前同事,基安蒂不由一陣緊張。
但緊跟著她又覺得不對:「赤井一個fbi探員,怎麼會閒得沒事劫持公交車——你想多了吧,只是帽子裡多套了一頂毛線帽而已,沒準,呃沒準他是中過風,怕腦袋著涼?」
琴酒被她嘰嘰喳喳的聲音煩得不行,簡直有一種給基安蒂捆上一身手榴彈、派她衝進公交車裡的衝動。
不過就在這時,他手機忽地一震,收到了一則消息。
琴酒:「」
誰會挑這個時候給他發郵件?
大敵當前,他很不想搭理。
可想想公交車裡坐著的人,以及那人對局面的掌控和排布為了「殺掉赤井秀一」這個最終目標,琴酒到底還是耐下性子,取出手機解鎖了屏幕。
然而很快,他卻發現,發來郵件的居然不是烏佐,而是貝爾摩德。
這個女人怎麼又在關鍵時候跳出來添亂。
琴酒有些不耐煩,但郵箱都點開了,他於是順手下滑,看了一眼正文。
就見上面急切寫著:
[小佛隧道出口有一輛被劫持的公交車,如果盯上它的是我們的狙擊手,那麼立刻停止攻擊——帶著藍色滑雪帽的『劫匪』是我。]
琴酒:「」
你怎麼也在這輛車上,而且還當上了劫匪?要是這樣,警察已經在趕來這裡的路上,斃了你不冤。
他短暫覺得有些荒謬,但一想到車上的那人,頓時又覺得沒有什麼不可能。
「兩個公交劫匪,一個是赤井秀一,一個是貝爾摩德?」
琴酒蹙了蹙眉,揣測著烏佐的惡趣味:「他不會讓手下的工具去做太沒邏輯的事,或者反過來說,順理成章的動機,才是烏佐用來驅使那群愚蠢玩具的武器」
結合前因後果,琴酒忽然明白了過來,他冷嗤一聲:「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基安蒂討厭謎語人,「你明白什麼了?別光自己懂,也告訴我一聲啊!——話說回來,那兩個劫匪還殺不殺了!」
琴酒梳理著思緒:「隧道這種地方沒有岔路,只要警方堵住兩端,裡面的人插翅難逃。那兩個劫匪不會平白無故往這種地方鑽——會這麼做,說明他們需要達成某種目的,比如他們想借著公交車在隧道里穿行的這段昏暗時間,完成身份的置換。」
基安蒂似懂非懂:「也就是說,赤井被真劫匪換成了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