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齊很熟悉這種聯絡方式。在林齊那個延續無數年的「夢境」之中，一個與他聯繫緊密的以亞文明智能——貝塔就經常用這種方式與林齊進行聯絡。
這種聯絡方式的媒介是一種機械生命特有的聲波，以亞文明的高等生命——智能可以憑藉這種聲波進行特殊的交流。而正常情況下人類要接收這種信息就只能藉助於雷達似的掃描儀器，否則就像蝙蝠的聲波一樣，哪怕入耳，也無法聽到這種聲音。
林齊知道：「夢境」中的自己之所以能夠接收這種語言，是因為「夢境」中的林齊本身就是一個實驗體，一個在特殊的計劃中專門為智能阿爾法準備的實驗體。林齊曾經被注入和智能阿爾法有關的液體。作為智能阿爾法載體的林齊在重獲新生之後就自動掌握了這種溝通方式，仿佛他的頭腦就是一個極為精密的機械，能夠進行調整，從而接受不同音波的頻率的回應。
可是現在自己這具軀體，難不成也是和「夢境」中那樣也經過了類似的改造？自己雖然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的不同，可是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與「夢境」中印象里的自己也有這麼大的相似度。難道當下的自己，和「夢境」之中的自己，還存在什麼神秘的聯繫不成？
迪克面朝石壁，手與一處石壁緊密相連。可以看到的是，他手撫摸的石壁部分此刻凹陷下去，深陷了大概3厘米的度。而他手周邊的岩塊則是同步凸出，與他的手所接觸的部分相照應，正好化作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手印。
核心系統的提示音還在繼續傳來：「完成度——百分之六十……核心系統修復中檢測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自動上調安全級別檔次。安全級別增加檔次，目前級別為c+級。」
聲音發出的剎那，迪克此刻接觸的「手印」散發出依稀幾點湛藍的光，在「手印」一圈的外沿上不斷閃爍。
與此同時，「手印」周圍凸起的岩塊上浮現出幾道曲扭的條紋，像是幾條蜿蜒遊動的火蛇，在牆壁上不斷閃爍藍光。石壁的每個條紋上都涌動著透亮的光色。而在；藍光閃爍的同時，以迪克「手印」為中心產生的藍光條紋漸漸增多，層層疊放，不斷蔓延出去。在此刻的林齊看去，分明就像是有人取了一把刻刀，將這個石壁雕出數道紋路。
「唰！」
藍光匯聚之中，一道藍色的閃電從石壁中迸出，恍若巨蟒捕獵，猛地撲出石壁！
撲向——林齊！
高度警覺之下，林齊的眼睛也只是捕捉一道殘影。那道閃電以迅雷之速行來，林齊根本沒法做出多餘的閃避動作，他只是本能地一偏頭，身子略微後傾，試圖做出一點點有效的規避。
那道閃電幾乎是擦著他的臉部飛離……
千鈞一髮。
閃電最終擊中了石壁，炸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不過似乎是因為石壁材質的原因，這處石壁還在不斷復原。
「迪克！」
林齊連退兩步，絲毫不掩飾臉上的慍怒之色：「你做什麼？！」
迪克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林齊喊聲的樣子，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眼神中竟是一種狂熱。而迪克接觸那個藍光「手印」的那隻手此時卻是完全地陷了下去！陷入了整面散發藍光的石壁當中！
核心系統的聲波再度傳來，不過提示的內容有了些異樣：「『以亞復甦』特殊編號0597申請防衛開啟權限，檢查系統問題，檢查外在問題，以亞文明滅絕危險度無限接近於0，以亞文明遭受重創可能性無形接近於0，以亞文明成果被竊取可能性小於百分之一，特殊編號0597的申請駁回……自動修復完成度——百分之七十五，檢測到外部系統不穩定跡象，嘗試同步修復，進行速度減緩。」
在那句「申請駁回」發出的剎那，迪克的臉上狂熱不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強烈的憤怒，他抽回了那隻「陷入」石壁的手，用另一隻手握拳狠狠地砸向牆壁。
「嗚……」
雖然，迪克那隻砸向牆壁的手也是同樣陷入了石壁之中……
那處泛著藍光的石壁此刻看上去就像一灘泥潭，迪克的這種拳擊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之上，軟綿綿的，毫無任何力度。
「該死的！怎麼還不行！」迪克咆哮道：「依舊不行，依舊不行……你故意的，你蓄謀已久了對吧！你不讓
第二十八章 系統崩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