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一走出酒吧,便被幾個男人攔住了去路,他心底微微有些訝異,不動聲色地抬頭掃了一眼,發現幾張曾經見過的面孔,尤其是中間那個黑臉大漢,他記憶猶新。
畢竟過去了才沒多久,此人曾經在「合川小廚」調戲霍雪艷的事情,他還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因為趙余已經帶人收拾了他們一頓,所以王柏未曾出手,這會兒居然被他們幾個攔住了去路。
莫非到了自己的地盤,這些混混就以為戰鬥力可以倍增了嗎?他戲謔地一笑,看著中間那人道:「怎麼個意思?幾天不挨揍,皮癢了?」
攔住他的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特別是前幾天沒跟著去廣林的幾人,險些按捺不住動起手來,不過沒有大哥的命令,誰都不敢動手。姜勇素來聽聞王柏的身手高強,在黑拳界聲名顯赫,這會兒要不是身邊有八個弟兄跟著,他還真不敢當面和王柏對上。
就算如此,在堵人之前,他還是跟弟兄們吩咐好了,要對付的人是個有功夫的,千萬別主動出手激怒了對方,他們只是傳話的,沒必要先起衝突。
姜勇麵皮一陣發緊,說道:「小四哥難得來一次向陽,我們任老大有請,還請賞光一敘!」
王柏挑了下眉,暗自譏笑:任居明這貨,我還沒找他算賬,居然就找上我了,是為了替這小子出頭?
前幾日他已經派人去打探過姜勇等人的底細,自然知道他跟的人就是向陽區的大佬任居明,只是當時聽說姓任如今不在國內,所以暫時將此事擱下,沒來得及找他算賬。不料任居明自恃太高。顯然有些看清了他,居然再來招惹。
「呵呵,姓任的用這種方式約我見面,是想跟我結怨?也好,我最近都沒什麼對頭。正閒得無聊。」王柏上前拍了拍姜勇的黑臉,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們老大收了你這種小弟,可真是他的福氣啊,既然想把事情鬧大,那就鬧鬧大好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看看究竟誰命大。」
他的笑容看上去很親和,但是給那些人的感覺卻是森寒無比,令他們冷汗迭出,唯獨姜勇還能硬撐著回上一句:「好……我會把話帶到的。」
王柏在他臉上拍的幾下很輕,只是有點侮辱。而當任居明聽到姜勇的匯報時,賞給他的巴掌可是又重又響!
「操!我讓你去請人,你居然替我去結仇!你的腦袋被門夾了麼!」
任居明這會兒那叫一個後悔,往日裡他雖然自詡高端,沒把王柏這種鄉下流氓放在眼裡,那是覺得混的層次不一樣,可不代表完全無視對反的實力和手段。
朱志明是怎麼死的。蔡少是為什麼逃出海東的,道上的傳聞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像王柏這種不按規矩出牌的莽漢,遇事不論背景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喊打喊殺的,他可以鄙視,卻不敢無視啊。
遇上這種事情,如果他再保持強硬,那就是開戰的意思了,為今之計。只能趕緊找個中人說和一下,擺一桌和頭酒,爭取能夠化干戈為玉帛。
畢竟只是底下人不懂事,說話辦事不講究而已,犯得著斗個你死我活嗎?
王柏離開酒吧半個多小時以後。藥效過去漸漸恢復理智的魏瑜紅已經和鍾近民分開,抱著腿蜷縮在沙發上啜泣。
小鍾喘了幾口粗氣,有些不耐地說道:「哭什麼?是你自己先撲過來的吧?難道還怨我?」
「你放屁!鍾近民你這個王八蛋!」魏瑜紅哭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最後那支酒有問題!你們幾個合起伙來欺負我!嗚嗚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小鍾嘖嘖嘴,心說那兩支酒看來真的有問題,剛才我也有種扛不住的衝動啊,要不然的話就算她撲過來我也會推開她的。
可是那兩支酒是小唐身邊的,難道她……哦!懂了!這傢伙想給小魏和王柏下藥,所以才做了那種指示,可是趕巧這酒讓我給喝了,難怪她還打那個電話給我。
我草,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攤上事兒了……小魏這娘們要是把事情捅到家裡,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啊!
小鍾咽了口唾沫,當機立斷地湊過去道:「別哭了……是我不好,我該死,都怨我,因為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只能出此下策,你能不能原諒我……」
不管咋樣,先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