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宏看到了他的刀柄,他感動了。現在,刀柄已初具雛形,就跟他看到的圖紙一樣,但是,這個刀柄更美,除了麻花紋,好像有更特別的效果。
「……」他剛想叫人,不過被郭鵬捂住了嘴。
郭鵬把他拉到了外面,才小聲說道,「他不喜歡幹活時,有人在他邊上聒噪。」
「所以你就在邊看著?」顧宏嘆息了一聲,他現在覺得小王爺人不錯,想想也,這些天相處下來,這位小王爺一直很隨和,但是,能別這麼實誠嗎?這樣跟京里那些二世祖們怎麼混?
「沒有,我有先幫他澆地。你知道嗎?他每天自己挑全村的廢水去澆地,所以難怪我們看到他們的地比全縣的地都好。」郭鵬忙說道。
顧宏現在真的覺得小王爺是好人了,他十分樂於助人,竟然自己幫這傢伙去澆地?他又想吼人了,你是小王爺,不是小王八蛋,就算是小王八蛋也不會隨便幫人澆地。
「你怎麼不讓侍衛來澆?身邊的人呢?」顧宏管著一隊人,他回縣裡有事兒,但是郭鵬身邊的人都在,怎麼會讓郭鵬去擔水?
「鯤弟不讓。」郭鵬說得理所當然,自己要幫他的忙,為什麼拖上別人?上回讓侍衛們幫忙犁地,她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了,這是她的活,她不該連累別人。他還挺開心,因為辛鯤沒有把他當成外人。
顧宏想哭了,什麼時候小王爺跟這位不斷黑他錢的小伙子這麼好了?不但黑他的錢,還支使他幹活!
「所以你幫他澆了地,他就在這兒幫您打刀?」
「那是你的刀,你還要用那把刀保護老爹呢。」郭鵬給了他一個白眼。
「謝謝,不過你看清楚了嗎?他是怎麼做的!」顧宏也決定不想了,說點有用的,這把刀他看了一下午也沒開爐子,怎麼會大晚上的自己一個人躲在裡面打,「他其實是不想讓你看吧?他想保密?」
「什麼意思?」郭鵬不太明白顧宏的想法。
「他半夜打刀,是不是不想讓人看到她怎麼又保留了那個麻花的紋路,又讓那柄變得粗細合適的?」
顧宏能做護衛,觀察力是不用置疑的,他自能看出刀柄的長度跟他預留的不同。所以他計算好了,他會要的粗細,然後打出形狀。
這個他若看不出來原由,別的專業的鐵匠應該能看得出來,所以這一定是她半夜裡才打鐵的原因。
「不知道!」郭鵬認真的想了一下,覺得自己是認真的看了,但是,好吧,他不知道她怎麼做的,他就是那麼敲著,然後就這樣了。打鐵不都是這樣嗎?只不過呢,他覺得辛鯤敲得更好看些。
顧宏嘆息了,他又有點想把這個小王八蛋打一頓。
「怎麼在外面?」辛鯤出來時,就看到他們倆站外頭,她剛剛打完了手柄,效果就是她想要的,正好她累了,她覺得她可以簡單的沖一下,就可以睡了。
「那你是不是準備明天打刀身?那個我注意到,你讓人把那兩塊黑鐵打成了一整條,而且淬火了。」顧宏忙上前。
「不,那是放在刀里做刀芯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的刀硬度不夠。但明天應該放不進去,我需要對一下花紋。刀芯是最後放的!」辛鯤看了他一眼,打了一個呵欠。她現在覺得好多了,果然,她還是老習慣,睡前得出一身汗。
「我從來不擔心這個,你一定能打出正好值四千兩的刀。」顧宏非常矜持的對她一頷首。
辛鯤看看顧宏,這是啥意思,還在控訴,自己收太貴?回看看郭鵬,現在郭鵬更順眼了一點,「所以你長歪不怪你,你身邊沒有好榜樣。」
辛鯤也不用他們回復,回家去了。
「現在外頭最貴的刀多少錢?」郭鵬看了一眼顧宏。他一直不覺得四千兩貴,他能看得出辛鯤用的心。更何況他晚上幫他澆地了,對已經是別人的土地,還那麼用心的人,他絕對相信,他用了這麼多心打的兵器,多少錢都不會貴。
「好像是上回送給皇上的戰國銅劍。」顧宏當沒聽明白郭鵬的諷刺。
上回送皇上的戰國銅劍,是個地方官送的「祥瑞」!聽說,那官就花了五千兩,而且還是強買來的。
皇上特意弄了個「品劍大會」,意思很明白,以劍為祥瑞,本身就是以武立國的意思了。現在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