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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樣麼?」
「就知道你一個人偷偷的躲著。」我來到了她的旁邊說道。
「別理我。」她撇過了頭。
我找來了一根樹枝,撥弄著池中的水草:「都這麼晚了,不去休息啊?再過三個時辰,得出太陽了。」
「你說……我是不是一個非常差勁的宗主,我……我連安長老都保護不了,他是我爹最得力的兄弟之一,可是我卻……」
我納悶了起來,心說難道端木鑰這丫頭記得她昨天酒後的胡言亂語?
「僅僅從這件事情上看的話,你不算太差。」我說道,「能夠在大家需要你的時候,迅速的找到自己的定位,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
「是麼……」她低下了頭。
我朝著她說道:「如果你遇到了方正雄,你會怎麼樣呢?今天老安都說了,方正雄才是罪魁禍首之一。」
「僅僅從這件事情上看的話,你不算太差。」我說道,「能夠在大家需要你的時候,迅速的找到自己的定位,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會殺了他。」端木鑰說道,「我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人存在……雖然我知道,我爹對不起他,但當初全宗上下所有人一致認為他得被處死的時候,我爹卻親自為他打包票,我爹將所有的愧疚都化作了實際行動來補償他,但是他卻欺騙我爹……」
「其實啊,我覺得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只有相對的,同一個事物,換個時間換個空間就不一樣了,不看事物本身,只看事物帶來的結果。」我說道,「按照你的位置來說,這個方正雄該殺,他欺騙了你們所有人,還害死了你爹,但是從他的位置來說,當初屍宗是被冤枉的,而他屍宗上下所有人都相當於是枉死的,這怨氣誰來負責呢?所以他殺你爹,也不過是出氣。」
「你是在為我們的敵人說話麼?」她語氣立刻冰冷了起來。
我從系統倉庫裡面拿出了一塊蜜糖糕,我知道她晚飯什麼都沒吃,我說道:「不,我是在勸你理智,不能讓仇恨控制你,仇恨就像是一塊屏障,它蒙蔽了你看到真正的結果,然而這一切,罪魁禍首應該是妖主才對,這個妖主設計了這一系列的騙局,也導演了所有的恩怨情仇,若是你被仇恨控制了,到時候你能真正復仇麼?不將妖主這個罪魁禍首除去,像你這樣的悲劇還會上演……」
她輕輕咬了一口蜜糖糕:「那你說,妖主錯沒錯?」
「從妖主的角度來看,妖主其實也沒錯,就是偏激了一點,但我是人類,所有我從人類的角度上來看,妖主是罪大惡極,但你仔細想想,若是從妖族的角度來看呢?天下是人類的天下,一直以來,人類的道士和修士不斷的屠殺妖族,他們妖族上百年才能修得正果,難道生下來就是被我們殺的麼?這顯然不是……所以妖主是在為妖族的未來考慮,如果除掉了人類,妖怪就能夠更加平緩的發展了……在妖族的世界,人類是異類。」
我納悶了起來,心說難道端木鑰這丫頭記得她昨天酒後的胡言亂語?
我如此一番話,卻惹得端木鑰陷入了沉默中,她半響才說道:「你這個人真特別,為什麼感覺你有點不真實,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但沒想到,端木鑰的速度還是太快了,一伸手就拿過了我的葫蘆,竟然打開了瓶蓋,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我說過,我心理年齡一百多歲了,很多東西看多了,也就習慣了,也就有了自己的看法,想法之類。」我說著,就喝了一口酒。
「這是酒麼?」她看著我手中的瓶子。
我搖晃了一下:「嗯,喝酒是男人的專利,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又或者是不順心了,喝點酒都可以緩緩,當然不能過量,不然就越來越痛苦了。」
她略顯期待:「我能……喝麼?」
「那不行,這可是我用特別的配方讓虎頭縣最好的釀酒師釀造的白酒,度數很高呢,有百分之五十!」我說道。
但沒想到,端木鑰的速度還是太快了,一伸手就拿過了我的葫蘆,竟然打開了瓶蓋,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我暗道不好,這么喝要出事啊!
果然,喝到一半,忽然那葫蘆就落在地上,她一臉的酒紅,用那特別讓人不適應的目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