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和琳娘也發覺王太后明顯抗拒請醫官。
先才她們知曉溫榮到了,便立即趕往翠微閣。臨近翠微閣時有流言傳出來,言昆大娘子趁著太后與南賢王妃不注意,企圖勾引南賢王,可南賢王不但坐懷不亂,更將其叱罵一通。
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琳娘和丹陽也不待了解詳情,直接命其身邊婢子不遺餘力地往芳林苑各處散播,甚至添油加醋。
二人已經猜到昆大娘子勾引南賢王一事同太后脫不開干係,說不得就是太后背後指使的。
丹陽恨不能同太后撕破臉皮,將她看不慣的所有事兒都揭出來,到李奕面前好好說道說道,看李奕到底是包庇他阿娘,還是盡聖主之責,主持公道。
溫榮笑道,「今兒就不麻煩太后和長公主。左右兒身子恢復了,有的是機會進宮向太后和皇后請安,過兩日若皇后無事,兒就約了丹陽長公主尋皇后說話。」
丹陽確實擔心李晟,欲堅持請醫官過來,無奈溫榮不打算針對太后,只想雙方都退上一步,息事寧人。
靠在矮榻上闔眼休息的李晟不耐煩了,鎮定地半睜開眼,堪堪站起身,又將溫榮拉了起來,「某無事,丹陽不必擔心。」說罷李晟轉身朝太后和琳娘微微欠身,「宴席要開始了,太后還是前往芳林苑主持宴席罷,兒臣與榮娘就先回府了。」
等不及溫榮再與琳娘、丹陽說話寒暄,看到太后點頭,李晟便牽著溫榮一步步朝外走去。經過丹陽時。李晟朝丹陽感激地點點頭。丹陽終於心領神會,命婢子快快備好肩輿和馬車。
李晟和溫榮離開的步伐輕鬆端方。不肯露出破綻,也只有他二人知曉。為了在太后面前演完這齣戲,彼此用了多少力氣。
溫榮和李晟乘上馬車,碧荷將簾幔放下,二人再撐不住雙雙倒在軟凳上。李晟撐著窗格,將溫榮髮髻上的卷草紋赤金頂子取下來放在一旁,沙啞的聲音里夾帶了一絲疼惜,「榮娘不喜歡沉甸甸的金飾,往後與我一道進宮,就不必戴了。」溫榮一直未睜開眼。聽到李晟說話,嘴角揚起帶一抹笑容,點點頭,挪挪身子想尋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休息,忽然就落入溫軟的懷抱……
終於回到南賢王府,碧荷垂首撩開帘子,溫榮第一次看到府門上陽刻南賢王府四字的鎏金牌匾,本以為會心煩意亂,不想竟一片寧靜。溫榮推了推李晟,「婢子備好肩輿了,我們下馬車吧。」
李晟將溫榮揉得更緊,碧荷紅了臉將頭埋得更低。根本不敢往馬車裡瞧。李晟半張眼,懶懶地吩咐道,「鋪板。將馬車駛進府里。」
&溫榮一時愣住,府門沒破。哪裡有將馬車駛入的道理,這於理不合又不吉利。溫榮柔聲勸道。「碧荷她們特意請了快腳轎夫,一會就到廂房了,晟郎隨妾身一道下馬車吧。」
李晟搖搖頭,伏在溫榮耳邊說道,「馬車更快呢,那勞什子南賢王府大門,不要也罷。」李晟一揮手,厲聲吩咐小廝快些。
欄檻上被架了門板路,馬車一路疾行至二進院子的月洞門才停下來。二人回廂房沐浴更衣後已經午時,李晟徑直靠在床榻上歇息。
秋日午後暖白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廂房,李晟眯著眼睛端詳正在向綠佩交代事情的溫榮,俊朗無塵的面孔上是清淺的笑容。
綠佩領了吩咐去廚房,李晟朝溫榮招了招手,溫榮強打起精神,步伐疲憊地走到李晟身邊坐下。溫榮抬手撫上李晟額頭,「眼裡血絲退了些,用過午膳就讓侯寧去請郎中來替晟郎看看。」
李晟扶著溫榮腰身的手微微用力,溫榮就倒在了被褥上,碧荷識相地關上窗戶,退到門外。李晟陽光似的笑容照得溫榮兩頰發燙,李晟壓低了粗啞的聲音,「榮娘會不會累?」
溫榮抬手推李晟,「大白天的,晟郎剛中了毒,該好好歇息。」
李晟嘴角揚起,掛著淺淺笑容,「我中的毒不是吃吃藥就能解的,好久了,榮娘陪陪我可好。」
溫榮臉紅到了耳根子,她知曉李晟話里的好久是甚意思,自她與李晟鬧彆扭起,該有大半月了……溫榮在兀自愣神,李晟卻是一刻不曾停下,待溫榮反應過來,身上衫裙已被褪去大半,人也被李晟拉進被褥,攬在身下……
溫榮總算領教到催情散的厲害,平日她的體力就只能勉強應付李晟,這日她連著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