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笑容親切,眼神柔和,臉上的神情讓秋詞微微一愣,那種慈祥的感覺,她只從秋老爺子和萊昂教授身上看到過。
秋詞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到大祭司時,是她和蕭春水以及林楓在終焉之谷的逃亡途中。那時候身邊全是白衣神侍,更有五名身懷莫測神術的帝國祭祀,三人憑著默契的合作,更是靠著能量薔薇的六葉huā瓣,構築起一片塌陷空間,這才得以逃出包圍。
可就在最後一刻,大祭司從天而降,威力絕倫的神術連番使出,差點要了她和蕭春水的命。
第二次得見大祭司,他深夜前來敲開她和蕭春水的房門,一身白袍鬚髮飄動,仿若神仙中人,就那麼款款的與他們做而相談。明知道他們來路不正,卻談笑如意,迫人的氣勢壓得兩人不敢輕舉妄動。
也就是第二次,秋詞才知道她與大祭司原來淵源很深,確切的說,是她占據這具身體,前身的母親與大祭司淵源頗深。也因此,秋詞僥倖再次從大祭司手中逃得一條性命。
此刻再見大祭司,她從他的眼神里知道,大祭司對她從此再無敵意。不僅沒有敵意,恐怕還會事事關照她,前身真是送給她好大一個福氣。
她想了想,笑道:「您老人家覺得壓什麼好呢?」
大祭司柔和的笑了笑,摸了摸下巴上長須,為難道:「鼻然我比別人痴長了幾歲,可對這東西真是一竅不通,還是丫頭你來決定,我就跟著你壓吧。」
痴長了幾歲?
秋詞心裡頗有些不認同的翻了個白眼,三百多歲的老怪物,也好意思說只比別人痴長了幾歲?雖然生物科技越來越發達,人類的壽命有了大幅度提高,人均壽命可達百歲以上,但大祭司活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得不說他是個妖孽。
秋詞的眼睛看著桌上的鐵箍一桶,她前世苦練的聽投在鐵箍一桶面前,沒有半點用處。這個時候只能靠感覺,除非讓她來搖,不然她無法確切的知道裡面的點數。
她再把眼睛看向那位中年荷官,只見他微微垂目,對眼前的事不聞不問,那雙放在桌面上的手,輕鬆自在,連一個動作都沒有。這幅模樣說好聽點是處事不驚,說不好聽點便是得意自傲,深信自己絕不會輸。她注意到荷官看向汪清仁的眼神,隱隱有些邀功的意思,而汪清仁面色不豫,有些埋怨的韻味。
秋詞混跡賭場久矣,教她賭術洛克曾經對她說過,賭術的最高境界不是手法,而是看穿人心。只要能看穿人心,十賭九贏。
作為賭場羔羊的洛克說出這麼一句很有哲理的話,讓秋詞當時很是驚奇了一番。這就好比一個終年殺豬的屠夫,卻逢人變勸人家不要殺生一樣可笑。
但這話秋詞是記住了,要看穿人心,首先是要站在別人的立場上看問題。荷官代表賭場,所以她應該站在賭場的立場上看待這桌賭局。
一般說來,莊家都是穩贏不輸,但如果賭客只壓大小的話,誰也說不準輸贏。荷官充滿必勝之心,汪清仁卻對他有所埋怨。這表示中年荷官搖了一盅穩贏不輸的點數,藉此向汪清仁邀功,但汪清仁卻不想贏這一局,所以才面色不豫。
哼,秋詞心中冷笑一聲,能穩贏不輸的只有一種點數,那就是豹子,莊家大小通吃。
她想了想,那名貴木盤被她單手一掀,直接壓在貓子上。
豹子的賠率是二十五倍,這一盤籌碼卻足有一億聯盟幣,刀郎的人頭在地下世界才值十億聯盟幣。換言之,如果秋詞贏了,她差不多可以買下兩個半的刀郎人頭。
這番舉動讓場中所有人都朝她看來,眼中均有驚奇之色。賭場中出豹子的幾率極小,往往幾千次也看不到一個貓子,秋詞上來第一把就將全部的籌碼壓在貓子身上,這種行為,自有賭場以來,還是第一次。
一直半垂著眼睛的荷官突然張開了眼,那雙紋絲不動的手,有兩隻手指輕微的動了動。
汪清仁看了看桌面,原本有些僵硬的笑臉突然變得自然起來。是的,他不願意賭場贏這一局,桌上的人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結果開局就是一個豹子,誰都會懷疑是賭場在搞鬼,更重要的是,他在此的任務原本只是作陪,不是要贏這些大人物的錢。如果可以,他願意輸給他們,只要不是太多。
「秋詞小姐年紀雖不大,這份豪氣卻是汪某僅見
233牙疼?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