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五爺在手,她何懼之有?!
這天底下,還會有比權五爺更讓人感覺害怕的存在嗎?
開什麼玩笑,只要她身邊還有這位權五爺給她當老公一天兒,她就什麼也不怕。
天皇老子來了,怕是也撼動不了權五爺分毫哦!更何況只是區區的一個海雨晴?
畢竟是她自個兒的親師姐,蘇洛兮是個什麼性格,她想她還是比較清楚與了解的。
如果說蘇洛兮會跟海雨晴搞在一起,她是完全相信的。這太有可能了。她可不會因為蘇洛兮剛剛在病房裡跟她掏心掏肺的一番話,就覺得她跟蘇洛兮是什麼生死之交換命帖的兄弟。蘇師姐只是太寂寞了,太久沒能找個人說說自個兒的心裡話了。偏巧,她又是一個不會多嘴且嘴碎的人。找她說說心裡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更不會代表什麼。
實際上,她跟蘇師姐的關係,永遠都不可能再恢復到最開始。
不清楚這是不是每一個法學生的通病,條理清晰,有條有理,一板一眼。就算是恨人,也會條理清楚的分析上個一二三四五,絕對不會恨錯人。但,也絕對不會少恨了誰。
她都不需要去做什麼更多的剖析與思考,她就能夠很輕鬆的得出來蘇洛兮的內心。
蘇洛兮最恨的人,當然不是她。但蘇師姐,心裡到底是恨著她的。
所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說的或許就是這個了。
如果沒有她的出現,沒有她嫁給了權傾朝野富可敵國的權五爺,或許蘇師姐還能繼續保持著她的優越感與驕傲感。心裡想著,哪怕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可她照樣有著姣好的身材與完美的臉蛋兒,身後還是有一眾又一眾的愛慕者與追求者。她想要嫁入豪門,照樣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兒。
如果她沒有出現,至少蘇師姐還可以繼續這麼想。可惜,她不但出現了,她還嫁給了京城最風光無二的權五爺。
其實在蘇洛兮的心裡,她安寧是處處都比不上自己的。一個處處都比不上自己的人,卻嫁給了權五爺這樣兒的男人。是個人,她心裡都該不是滋味兒了。更何況,她這個蘇師姐,心高氣傲更甚人三分。
愛上了自己握不住的男人,愛上了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自己一個人帶著兒子居無定所,甚至於是孩子父親的家族下了絕對的命令要抹殺自己與兒子的存在。這些種種,已經讓蘇洛兮瀕臨崩潰的邊緣。而她的出現,帶著權煜皇的出現,顯然就成了有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看到了她的丈夫是多麼的華貴風光之後,蘇師姐的內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與冷靜,蘇洛兮的心態,炸了。
炸的體無完膚。
這種情況下,若說蘇洛兮心裡對她一點兒恨意也沒有,她信,二傻子估計都不會信。
至於海家大小姐麼……那還用多說?
她這臉上結痂的傷口不正是出自於那位海家大小姐之手麼?若說眼下京城裡誰最恨不得她死,那估計首當其衝就是海雨晴海大小姐了。
這樣的兩個女人會搞在一起,背後搞搞她,她是不怎麼驚訝的。
但如果要說蘇洛兮會與海雨晴狼狽為奸,她也是一百萬個的不相信。
都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但就算是流落成了草寇,她的蘇師姐也一樣是個梟雄的級別。
一個人身上有的驕傲,不會因為她落得了什麼處境而有什麼改變。
蘇洛兮,是不屑於與海雨晴這樣的人狼狽為奸的。
但……
頭痛麻煩,這也一定是避免不了的。
正在思考當中的人,腦袋上,不輕不重的落下一個大掌。
已經完全不會再陌生的觸感,卻還是會讓她下意識的第一反應是躲避。不過呢,這種躲避只是身體習慣性的本能反應。她到底是沒有躲開男人落在她腦袋上的大掌。
而這個細微的小細節,她本人似乎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沒好氣的撥開了男人扣在自己天靈蓋上的爪子,安寧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權五爺,不要讓我再繼續重複了。認真開車,切記你車上載的是生命,不是牲口。」
權煜皇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不輕不重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一如既往的直到把她的腦袋頭髮揉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