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標本兼治,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蔣欣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賤嘴,在旁邊涼颼颼的說道,「尤其是這個治本,談何容易?郝助理,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啊?」
郝亦花也不介意蔣欣然這冷嘲熱諷,他也是痛快的很,一攤手,「越川,蔣大小姐說的沒錯。治本,不容易。我是沒有任何頭緒了,你有什麼想法?」
顯然陸師爺心中早有主意了。
他張口便來,「要治本的話,就少不得需要調查二十多年前的那樁事情。亦花,你也別忘了,馮教授跟嫂子的父親,他們兩個人可是摯友。嫂子父親被人害死之前,特意找到了馮教授。但嫂子的父親已經死了,他們兩個人談了什麼,只有馮教授才知道。現在已經是死無對證,還不是馮教授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想要從這裡著手調查,十分艱難。」
「再艱難也要查!」郝亦花輕輕的一拍沙發扶手,「如果是馮教授的話,那就要從二十多年前調查起來。你這麼一說,我也忽然覺得,這些事情都指向了二十多年權五爺父母遭人陷害,蒙冤之後又落得了個死於意外,還牽扯到了權夫人父親的死。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於二十多年的那幢事情。你說的沒錯兒,這些事情與那些間諜組織無關,這是私仇。是權五爺與嫂子的私仇。」
陸越川冷冷的補充,「還有我陸家的深仇大恨。」
「你陸家的深仇大恨就暫且給我放一放,別提出來了。」郝亦花語氣挺不耐煩的,不過他還是儘量的控制住了這不耐煩的語氣,「你是成為了權五爺的左膀右臂,人家拿權五爺沒有辦法,就想從你的家人入手來威脅你。偏偏你又是為權五爺出謀劃策的第一人,很多陰險的陰謀就是你給權五爺策劃的,人家不找你算賬,難不成找我嗎?當初你跟著權五爺的時候,我就已經提醒你了,權五爺要幹的事情,見不得光。他會得罪很多很多人,更是會在朝堂樹敵無數。我曉得你跟權五爺是兒時的玩伴,關係非同尋常,你要幫權五爺,我沒有意見,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我也早提醒你了,至少你要做到與權五爺保持些距離,不能直接就成了他身邊的副手。暗中幫他,別真的也加入了九處,我不是沒有提醒你,可你偏不聽我的。這才造成了你陸家的血海深仇,你現在怪誰?」
成年人做出的選擇,不管結果如何,就得自己扛著。
頓了頓,郝亦花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分了,他繼續說道;「陸家的血海深仇,的確是因為權五爺而起。可跟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你陸家的血海深仇,還是要拋出掉的。反正權五爺的仇家,絕對就包含了你的仇家。我們只要幫著權五爺報了仇,你陸家的血海深仇,自然也就報掉了。不要把你陸家的仇再拿出來一併想了,這樣會拉長戰線,擾亂我們視線的。現在我們就只想權五爺的仇,還有權夫人父親的死。這樣就好。」
儘管很不爽郝亦花的話,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人家說的一點沒錯兒。陸越川輕輕的點頭,算是默認了郝亦花的提議。
「那麼,我們兩個人,就一個治標,一個治本。」郝亦花說著,從沙發扶手撐起來,走到了紅色電話的旁邊,「我來治標,你來治本。畢竟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是不太知情的,我跟權五爺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交情。小時候我只喜歡跟你玩兒,我不喜歡跟權五爺玩兒。也就是因為有你和南宮在,我才跟權五爺有了點接觸。他們權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所以這標,交給我。但是這本,就只能你來治。」
「好。」陸越川一口就答應下來,「首要得弄明白的,就是在二十多年前的案子中,安檢察長到底找馮教授說了什麼。馮教授說,安檢察長是在辦案的中間感覺到了有人還要害自己,他已經不安全了。所以才找了馮教授,希望如果他遭遇不測馮教授能夠幫他照顧自己的妻女。這話是馮教授說的,亦花你說的沒錯兒,死無對證,馮教授說什麼那就是什麼。真相是什麼,我們並不清楚的。可是怎麼才能搞清楚當年安檢察長到底跟馮教授說了什麼呢?談話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我不可能去問馮教授的。就算問了,馮教授不一定會老實回答的。他若是有什麼隱瞞和欺騙,我無法判斷。」
「越川,有時候你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是你耳朵聽到的?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已經無從考究了。知情的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