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區區長的弟弟,杜蘭一直在一區橫著走,開的店鋪也比別家的生意紅火些。
但他最近有一個新困擾,哥哥的生日快要到了,在資源睏乏的一區,最常見的特產就是異種。
能夠給哥哥搞到的珠寶早就送過了,這件事困擾了他半個月,直到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一枚驚為天人的黑曜石。
唯一不美好的就是它待在別人的腦袋上。
不過沒關係,杜蘭他最擅長的就是零元購,剛好他最近資金有些捉襟見肘。
當寶石被送出的時候,杜蘭做夢都沒想到,他那個女人或者說是少女也不為,堵在門前要東西。
谷栗看著眼前渾身沾滿了污染氣息的大叔,手杖橫再他身前,擋住他的去路。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杜蘭第一次被人堵上門,但心裡一點也不虛。
他的眼神落在渾身顏色淺淡的少女身上,臉上露出一個三分不屑三分輕蔑四分高高在上的笑容:「啊,是你啊,東西我徵用了,你要錢的話,下個月打給你。」
他無不遺憾的讓手下記好少女的賬戶。
既然是送給哥哥的禮物,失主找上門來了,那還是勉強給了吧。
卻沒想到少女乾脆利落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谷栗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位滿臉橫肉的大叔,只覺得自己的耐心正在逐步消失。
銀質手杖在空氣中划過再次抵上了杜蘭的雙下巴:「我只重複一遍,把東西還給我。」
杜蘭臉上維持著扇形統計圖般的神情,揮揮手阻止了身後試圖上前的打手,同樣說道:「我也只說一遍,小姑娘,欠款我下個月打給你,那東西我徵用了。」
他俯視著這個瘦弱的弱基因人類,眼神中多出了幾分憐憫,口中吐出了一串數字,笑眯眯的等著這個可憐的弱基因人類感恩戴德的退下。
然後他的視線就變了,從眼前的蒼白少女,變成了布滿雲層的灰暗天空,最後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痛苦的哀叫一聲,還沒等他發號施令,身後的打手就沖了上去。
杜蘭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等」
立即有人上前將他扶了起來,義憤填膺:「先生您等著,我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杜蘭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蒲扇似的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等等!都給我回來!」
別去送了!
然而已經沒人能聽見他說話了,谷栗在他們衝上來之前,動作粗魯的從行李箱掏出一瓶營養劑叼在嘴裡。
她身上逐漸緩和的痛苦,讓她的手段逐漸柔和下來,用手杖把這群人全部抽倒在地。
在埃里克手中作為裝飾品的手杖,在谷栗手中剛好能杵在地面,她抽空將一整瓶營養劑倒進嘴裡。
這才看向對面滿身肥肉都跟著抖動的杜蘭:「現在可以把東西還給我了?」
她的手腕有些微微的刺痛,混在身體原本的劇痛當中不甚明顯,她蹙了蹙眉,暫時沒管。
杜蘭顫顫巍巍的還沒說出話,幾輛飛船忽然停在兩人中間,全副武裝的許非禾從裡面閃身而出。
目光在現場飛快掃視一圈,手中的電子鐐銬甩出,看向杜蘭:「當街鬥毆,跟我走一趟吧,杜少爺。」
許非禾緊接著看向站在對面的谷栗,目光在她微微扭曲的細瘦手腕上停留片刻,手中的電子鐐銬換成了更加溫和的繩子。
「小姐,您也跟我走一趟。」
谷栗目光掃過在車裡明顯陷入呆滯的三人,扭頭當做沒看到,她甩了甩手裡的繩子。
「你是條子?」
許非禾嘴裡稍微有些有氣無力的安慰頓住,再次看了自己身上利落帥氣的打扮,面罩後的神色更加無力了。
他點了點胸前的徽章,彈出了一個虛擬屏幕,上面是他的證件。
「執法隊,許非禾,說條子有點土倒也沒錯,自己上去坐著吧。」
谷栗看了眼屏幕上的陽光開朗大男孩,又望了眼全身散發著「好想死」三個字的男人,自覺閉上了嘴巴。
她爬上去的時候,其他三人自覺擠擠挨挨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