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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蕭諳面色如常,看不出是喜是怒。「那便如她所願。」「萬萬不可,總舵主,如此行事,實在大損威信,日後若是別堂香主……」李力世急忙阻止。
今日蕭諳如李九溪所願,以後別堂香主,有樣學樣,那蕭諳威信盡失,如何統領天地會?
袁嘯劫也想明白這一茬,他正想出言。「我意已決。」「召集八堂香主,親去揚州。」
蕭諳壓下兩人到口的言語。甫一聽要去揚州,八堂香主俱都面色不解,但他們乃是消息靈通之輩,很快便得知其中關節。「總舵主,那李九溪狂妄至極,我等願再去勸說,如若實在有疾,便將他抬來,倘若只是假做,不僅要綁縛而來,更要治他個不敬之罪。」
蔡德忠方大洪對視一眼,上前請命。「無妨,揚州風景秀麗,正好走上一遭。」蕭諳笑道。
眾人各懷心思,坐上馬車趕往揚州。「那李九溪雖然實力較強,卻也沒資格得總舵主這般寬容。」
馬車內,馬超興望向對面的林永超。「沒錯,李九溪何德何能?不過我倒是覺得,自從一去台灣,總舵主似乎變了。」林永超肯定道。「是啊,總舵主這些年,從未召集過諸多兄弟,這一次剛回來,就下此令,其中意思領會不得。」馬超興佯裝嘆息。
「不僅如此,若是以往,李九溪不來,總舵主亦不會強求,但這次直奔揚州,真不知總舵主心中是何想法?」林永超很是不解。「嘿嘿,若是以後,我也來這麼一出,能不能得總舵主親臨的殊榮?」
馬超興滿臉笑意。「馬兄,不可學他,這李九溪明顯故意,這次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林永超搖搖頭。「沒錯,這李九溪怕是腦袋發昏了。」馬超興收斂笑意,他只是玩笑。
馬車不似單人匹馬,速度較慢,待來到揚州時,已是四天後,眾人收拾妥當,直向揚州分舵。
「總舵主,諸位兄弟,在下有失遠迎,還望勿怪,廳內已備好酒席,為各位接風洗塵。」
李九溪獲悉消息,在門外等候,一見眾人,連忙熱情迎上,毫不見半點李力世來時的,倨傲姿態。
蕭諳低頭望去,這李九溪三十來歲,面相普通,見之即忘,無半點出奇之處。
「豈敢,李香主這頓飯,還真是難吃,這麼多兄弟千里迢迢,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打發的。」
李力世上前笑道,譏諷意味十分明顯,眾人看在眼裡,確實心中有火,沒人站出來為李九溪說話。
「福州杭州,相隔千里,真是為難眾多兄弟,在下心中忐忑,自會盡心盡力,安派妥當。」
李九溪不等眾人回答,躬身做請,李力世見此,不再開口,席間看他有什麼話好說。
「總舵主,諸位兄弟,快請入席。」李九溪滿臉微笑,看上去是個實在人。
蕭諳當先走進,眾人也不好多說,跟隨而入。蕭諳居於主位,李九溪坐在下首,分舵會眾端上酒菜。
「諸位,怠慢之罪,自罰三杯。」似是發現周圍眾人不滿的目光,李九溪舉杯而起。
應者寥寥,這可不是簡單『怠慢』二字,能夠推脫的,李九溪飲下三杯後,詭異一笑。
「各位兄弟,非我李九溪擺架子,而是確實有了不得的大事。」李九溪引得眾人注意。
他微不可覺地瞥了主位上的蕭諳一眼。「好一個大事,不敬之罪,你說何時來領?」
蔡德忠拍桌而起,目光不善地盯著李九溪。「哎,蔡香主,都是自家人。」蕭諳扮起和事佬。
「還是總舵主深明大義,這件大事,頗為驚聞,不知各位有誰獲知消息?」李九溪謝過蕭諳。
這別有用心的話語,登時讓在場幾名香主眉頭皺起,他們似乎是知情人。
這幾人小心地望了蕭諳一眼,旋即當作無事發生,也不追究李九溪,自顧自喝起酒來。
「李九溪,你別東扯西扯,總舵主不找你麻煩,我蔡德忠可沒那麼好說話。」
蔡德忠嘿嘿冷笑,這不敬的帽子,他扣定了,到時候,李九溪必定威望掃地,難以服眾。
「少說兩句,蔡香主。」林永超拉了一把蔡德忠,這倒是讓蔡德忠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