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平便和天松、遲百城二人出去遊覽衡陽城去了。張平一路上則是在想,劉正風收到自己的布條之後,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呢?
走了半日,忽然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張平三人眼見天邊黑沉沉地,殊無停雨之象,轉過一條街,見一間酒樓中坐滿了人,便準備進去找了個座頭。行至酒樓門口只見「回雁樓」三個大字赫然掛於正中。
三人尋了張桌子,便坐下來點了些乾果、茶水,一邊吃,一邊聊起了這衡陽城。
正在這時,有一個人走上酒樓來,腰懸長劍,臉色蒼白,滿身都是血跡,便往張平等人旁邊那張桌旁一坐,一言不發,端起面前酒碗中的酒,一口喝乾了。張平仔細一看,那桌上竟是兩個男子和一個尼姑的奇怪組合。雖然奇怪,但三人都未多做理會。
正在此時,忽然聽得隔壁桌上一人說道:「我田伯光獨往獨來,橫行天下,哪裡能顧忌得這麼多?」
張平與天松尚未反應過來,遲百城卻突然拔出長劍,搶到那人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嗎?」
那人平淡的答道:「怎樣?」
那年輕人道:「殺了你這淫賊!武林中人人都要殺你而甘心,你卻在這裡大言不慚,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言罷,挺劍便向田伯光刺去。這一招雖是倉促之下發出,但遲百城飽含怒意,講內力盡數灌於劍上,倒也不可小覷。
田伯光身子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單刀,與閃電間砍向遲百城胸口。張平見得遲百城萬難躲過這一刀,倉促之下將手中竹筷射向田伯光刀身,自己則飛身撲出。可惜,距離太遠,田伯光的快刀在竹筷到時,便已在遲百城胸口砍下一個小口子,所幸張平竹筷及時趕到,才沒有傷及筋骨。
張平撲到後將遲百城護在身後,道:「好一個萬里獨行田伯光,果然很好。」其時,天松已縱身搶到田伯光面前,連聲猛喝,出劍疾攻,但田伯光仍不站起身,坐在椅中,拔刀招架。張平礙於天松的面子,沒有當場出手,夾擊田伯光。但天松攻了二三十劍,田伯光擋了二三十招,竟一直坐著,沒站起身來。
突然間,田伯光身旁的令狐沖拔劍向田伯光疾刺。田伯光回刀擋開,站起身來,而天松此時卻收劍立於一旁。張平見得天松收劍,一記事了拂衣去身法躍入二人中間,竹劍出竅點在田伯光的單刀上將他擊退。隨後冷冷地說道:「田伯光,你敢傷我泰山派弟子,拿命來償吧。」
張平話雖說得狠,其實卻暫時不準備殺了他,這樣可以示敵以弱,令嵩山派摸不清自己武功的虛實。
言罷,一手泰山十八盤便向田伯光攻去。田伯光之前被張平以竹筷和竹劍擊退兩次,已知張平武功之高強,實乃自身生平所遇第一大敵。
於是田伯光虛晃一刀,第二刀跟著斜劈而出,刀光映日,勢道甚是猛惡。張平卻不慌不忙的左手五指伸屈,右手刺出一劍,正好點在田伯光刀背上。張平一劍既出,後著源源傾瀉,劍法輕靈,所用招式卻全是刺擊。不論田伯光如何變幻刀法,張平總能一劍點在他刀身之上,迫他換招。在身旁四人看來,真當得上是「行雲流水,任意所至」這八個字的精義,在和田伯光拆了二十餘招後。只見此時敗相已露的田伯光突然間一聲大喝,舉刀直劈,然後突然向窗外掠去。
只見張平向窗外斜踏一步,突然竹劍探出,在田伯光側身飛掠時一劍點出,順勢在他胸口留下一條長長的口子。待得田伯光衝出窗外,張平坎離訣運轉,逼的自己出了一頭汗,然後仿佛虛脫一般坐在身後的椅子上。身旁四人本欲追擊田伯光,見此趕忙問道:「怎麼了?」
張平長長呼出一口氣,道:「我剛剛為了擊敗田伯光,強使本派絕學岱宗如何,有些消耗過度,我們先回劉府與掌門師兄匯合,不要讓他等急了。」
在天松和遲百城的攙扶下,張平等人準備往劉府而去。路上,華山派令狐沖和恆山派儀琳講述了二人因何在此的經過。聽得令狐沖是為了救儀琳才假裝與田伯光稱兄道弟,天松的臉色才好了不少。
一行五人到得劉府,穿過一條長廊,來到一座花廳之中。只見上首五張太師椅並列,四張倒是空的,只有靠東一張上坐著師兄天門。兩旁坐者幾位武林前輩。下首主位坐著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