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絲毫也沒給常凌岳面子,常凌岳當著眾人面前出了丑,也不敢怪葉溪,只遷怒林山倦身上。
「好啊,林司慣會躲在女人身後!」
林山倦被逗笑了:「好過躲在常都尉這樣無能的男人身後。」
常凌岳臉色鐵青,冷哼一聲離開。
這口氣他可難咽得下去,拉著臉怒氣沖衝出門,就瞧見葉朗的副將李疇在門口張望,趕忙快步上前。
「李疇!你在此處作何?」
嗓門大的,即便葉溪在將軍府都能聽見,何況她就在這兒。
李疇臉色都變了,趕緊拉著常凌岳到僻靜處說話,才轉過身,便聽到葉溪冷冷的語調。
「李疇,下次再敢做這些小動作,無論你聽命於誰,本郡主都不會輕易饒你。」
葉溪在軍中的影響力遠勝葉朗,威嚴自然也蓋過葉朗,凡是青蒼軍,見葉溪如同見老將軍。
李疇只僵硬了半秒,便迅速轉身單膝跪地請罪:「屬下知錯!」
葉溪的神色不辨喜怒:「回府自領二十軍棍。」
李疇絲毫也沒猶豫:「屬下遵命!」
葉溪看他一眼,同林山倦騎馬離開,並未多說。
一直等到人都走遠了,李疇才站起身。
常凌岳也是第一次見葉溪施軍法,這會兒才敢說話,歉然道:「……苦了你了,被她如此呼來喝去。」
李疇銳利的眼神掃向他:「我做錯事在先,郡主此舉是為糾正我的錯誤,不苦。」
他到底是副將,比不上隨國公獨子尊貴,因此語氣也並不能太生硬。
常凌岳心裡直翻白眼,面上卻沒和他爭:「帶我去找葉朗哥,我有要事和他說!」
兩人飛奔到城外,葉朗恰好騎馬回來,迎面遇上,常凌岳直接把他拉到城外的茶棚去聊。
「朗哥,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個林山倦,絕不是一個普通人,她怎麼會那麼恰好就知道我安排的人在牌匾之後?是不是在我們周圍安了眼線,早就知道我的行動?」
葉朗聞言驚得不得了,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是不是犯蠢!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和孫玉澤不和,平時爭幾句也就算了,如今還敢射箭傷他?不管怎麼說他也是……」
「啊呀朗哥,你想想!林山倦!她才是最重要的!」
葉朗頓住,思索幾秒之後否定了他的說法:「她來京不過一年多,哪有那麼多人脈可以安插,你府里的都是老人,我府里都是隨軍的軍士,她就算想滲透也無處下手。」
「那她怎麼會知道?」
葉朗忽地想起林山倦曾展示出的身手,閃過一個更令他相信的猜測——
「或許她也是殺手,所以對這種位置格外敏銳也說不定。」
常凌岳一臉不信:「她?你看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就會往女人身後躲,不過是牙尖嘴利了些……」
「不。」葉朗打斷他,「我曾與她交手,她的招法刁鑽詭異,我從未見過那種路數,她一定也是個殺手!還不是靖國的殺手!」
不行!
她潛伏在照兒身邊,一定是不懷好意,一定要想法子提醒她才是!
另一邊,林山倦兩人目睹了刺殺也沒了喝酒的興致,兩人邊走邊逛,走到一處人跡罕至的郊外。
葉溪看著空曠的草地,忽地感慨:「有時候人多的地方,真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她大概是因為剛剛撞破了李疇尾隨,有感而發?
林山倦不知內情,只能寬慰:「我那兒人少,祁照眠整天在宮裡忙,清政司也沒啥案子,你如果無聊,就隨便去哪兒找我。」
葉溪笑笑:「不瞞你說,最近父親經常告誡我,身為妹妹,要勸諫兄長,幫扶兄長。可——兄長的固執,並不是我可以勸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