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人物都離開,對她來說可是個大好的機會。當然,若是他應了她的要求,她也沒什麼損失。
羌流晴看著她眼中的堅決,心中的怒意騰騰的往上升,這個女人真是瘋了。「來人,送王妃回晴宇居。」
「是。」侍女們立即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在馬車前站好。
「今天可是我兒子的慶生大典。」顧輕薄沒有動作,冷冷的開口訴說著這個事實。「我這個生母不到場似乎說不過去。」
氣氛再次上升到一個高點,眾人不禁為如花似玉的王妃捏了一把冷汗,如此頂撞王爺,王妃還真是第一人,只怕是——
羌流晴伸手將顧輕薄從馬車上拽下來,動作粗魯以至於她雖有防備,也還是狼狽的跌在了地上,一身盛裝被扯的變了形。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將頭埋得更低。顧輕薄抬起頭,羌流晴則蹲下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顧輕薄,本王警告過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最關鍵的,應該知道身為女人,哪些是該做的事情,哪些是不該做的事情。」
「是嗎?」顧輕薄迎上羌流晴的眸子,「王爺不都說過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嗎?王爺跟死人計較卻是何故?」
羌流晴嘴角狠狠的一抽,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在這樣的場合下,這個女人還能如此伶牙俐齒,真是以前他看走眼了,想不到失憶後的她與之前的她如此截為雨,遮得了天下遮不了卻是人心。何況,王爺現在隻手遮天也怕是無法做到吧。」顧輕薄從地上爬起來,被這個男人俯視著,更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她討厭那樣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盛裝的侍女侍衛們臉上的汗珠開始往下滴。而兩個人,依然誰都不肯讓步。冷霜兒看著顧輕薄,開始時眼中滿是竊喜,這個女人不分場合的頂撞王爺,站在數步開外的她都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怒意,以王爺的性格,只怕她是凶多吉少。
可是——王爺竟然遲遲沒有動作,方才將她動馬車上拽下來,看起來力道很魯莽,可她還是看出他是留了一手的,不然她這會還能好端端的站起來跟他理論。
一股濃濃的恨意自心底浮上來,冷霜兒看著顧輕薄,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抱著嬰兒的手隨即在底下狠狠的掐了一把。
「哇——」響亮的啼哭聲再次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乖寶寶,不哭不哭,是不是熱壞了啊?」冷霜兒自顧自的哄著孩子,眼角的餘光偷偷瞄著羌流晴臉上的變化。
聽到孩子的哭聲,顧輕薄的心本能的跟著一緊,似乎被人用刀子割了一道般,快步走到冷霜兒身邊,將孩子接過,凌厲的眼神掃在她臉上,冷冷道:「孩子哭的還真是時候,若我的孩子有什麼閃失,定不會輕饒。」
雖然恨極了顧輕薄,可這樣的場合,尤其是她凌厲的眼神下,冷霜兒識趣的沒有開口頂撞,只是扭捏著走到羌流晴身邊,委屈的道:「王爺——」
羌流晴豈會不知她的小動作,不過——他倒是看到了顧輕薄對孩子的珍視。「榮鋒,小王爺的安危,就由你來負責。」
榮鋒微微一愣,言語中有些猶豫,「是。」榮鋒走到顧輕薄身邊,「王妃,還是將小王爺交給屬下吧,別累壞了您的身子。」
顧輕薄看了看羌流晴,又看了看榮鋒,將孩子交給他,「這可是你主子的兒子,出了意外你十個腦袋都擔待不起。」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保護小王爺的安危。」顧輕薄點點頭,轉身朝內院走去,侍女們立即跟在她身後。
「等一等。」羌流晴的聲音再次響起,顧輕薄停住腳步卻沒有轉身,直到羌流晴站在她面前,「把這個吃了。」羌流晴的手心裡托著一粒小小的棕色藥丸。
顧輕薄掃了一眼那顆藥丸,冰冷的目光掃過羌流晴的臉,伸手拿過來毫不猶豫的送進了口中,片刻後,她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身體也搖搖欲墜,往前走了幾步,終是不支的倒地。羌流晴伸手將她攬進懷中,腳下一蹬飛速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晴宇居
羌流晴將昏迷的顧輕薄放在軟榻上,細心的為她蓋好了絲被,看著熟悉的容顏,一雙深邃的目光中透出難以名狀的神色,片刻後轉身朝外走去。
「若王妃有什麼閃失,全部誅九族。」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