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辰瞥了她一眼,將杯里的酒飲下,「你,不會想留在這裡吧?」
她坐到他身邊,腦袋有些發暈,卻還是湊到他耳邊輕輕說道:「若我說是呢?」
促然回頭,帶著涼意的唇划過她柔嫩的面頰,心頭狠狠一跳,那人卻仿佛沒有知覺般,還在問:「要不要體會下在青樓過夜的滋味?」她身上有脂粉香,明明那些帶著香氣接近自己的人讓自己很憤怒厭惡,可這人偏偏就是例外。
「胡鬧!」
白皙的臉頰上此刻紅撲撲的,像一個蘋果,「我就是胡鬧!待會可以找一個人陪你的,嘻嘻。」那人笑起來,天真無邪,如同孩子。
他沉默了,這人分明不正常!難道醉了?剛剛好像是喝了很多酒。她的呼吸還在耳邊,讓他心慌意亂。
「啊!」一聲尖叫,醉曦突然轉過頭,看了看沒有人,「唔。」
這次酒都嚇醒了,隔壁的動靜是不是太大了點?這下南逸辰都覺得難堪了,尤其是這人還左看右看。
「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南逸辰睜大了眼睛,黑亮的眸不再是冷意,而是滿滿的驚訝,他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那人再次說道,「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你,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這人不知道他們在幹嘛了。
「我知道啊。」她笑得很是可愛,臉上紅暈明顯,「嘿嘿,我還沒看過呢,反正好不容易來了,就去看看啊。」
醉曦揪住他的袖子,「走吧,逸辰,走吧,我們悄悄的。」
南逸辰腦袋有瞬間的空白,她叫自己,逸辰?果然是醉了,不然怎麼都會規規矩矩地喊自己宮主,就是這樣的空白,那人就無賴地拉著自己出去了。
「不行,這邊會有人發現的。」這青樓是回字形,四周都可以看到。醉曦再次回屋,翻窗出去,南逸辰沒法也跟著她出去了。
他們兩個輕功都是一等一的,趴在筆直的牆壁上,醉曦賊兮兮地笑著,偷偷地撬開隔壁的窗子,做完了這一切她拉過南逸辰的手,兩個人就趴在了別人的窗子上看著。
南逸辰從來想不到有一天他會趴在人家窗前看別人交歡!
簡直是流氓行徑!
屋子裡那濃烈的麝香讓人厭惡,她喜滋滋地往裡看,只見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交合在一起,禿頂的老頭壓在那個年輕的女子身上,一雙肥膩卻發黃的手肆無忌憚地在那身下人留下痕跡,還有那時而歡愉時而痛苦的叫聲。醉曦有些想吐。
回到房間後,南逸辰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在一旁乾嘔,「噁心?」
「噁心!他們,嘔。」她默默蹲到一旁,緩了一會,這感覺就跟第一次殺人一樣。
看到她發白的臉,南逸辰端著一杯酒遞給她,「喝了它你也許會好受一點。」
醉曦接過,將其一飲而盡,腦袋一片空白,覺得好受一點了才站起身來。身子不穩地回到座位旁安心坐下,「如果我說我不打算回去了,你要怎麼做?」
南逸辰坐到對面盯著她,問了一個文不對題的問題:「你今天是不是去了觀影樓?」
「是。」
他苦笑,「這是你們曾經想像的?」
她微微一僵,「你知道了?是啊,是一部分,以前他就說等有足夠的銀子後他要來這裡一擲千金,當時我起鬨,說要女扮男裝跟著一起來,然後偷偷去看別人。」
親口聽到她的答案,他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他,是那個人的替身?
醉曦知道他的想法,而事實上也是這樣,如果不是將他當做那人,她就不可能放開一切的來瘋,幾乎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來尋歡作樂,她做不到!
南逸辰長長的睫毛垂下,燭光的映照下有些脆弱,她腦海里沒有任何思緒,身體卻已經做出了反應。伸手勾住他的脖頸,他驚訝抬頭,那人的唇就壓了下來。。。。。。
「這是沒有的。」這個,不是他們曾經想像內容的一部分。
醉曦說道,他的唇帶著清酒的香氣和涼意。她的動作很生疏,只是用唇去摩擦,卻不知到用舌頭。
月眸里水光盈盈,若一池碧水,春風略過撩起波光,楊柳嫵媚,春色無邊。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似蝶翅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