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約瑟夫開始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把什麼文件交給范妮處理呢?涉密的文件絕對是不能給她的,那會害了她的,但是不涉密的文件,嗯,好像約瑟夫這裡真的還沒有呢。
細細地想了半天,約瑟夫終於想到了一樣東西他給拿破崙、呂西安還有路易準備的習題集呀。這些習題,針對不同年齡,不同層次的熊孩子,都具有非常好的教化效果和威懾力,如果好好地整理起來,將來出一個《約瑟夫數學練習題集》,用來造福社會,不是挺好的嗎?
於是約瑟夫便將呂西安和路易留在巴黎的,以前做過的數學題找了出來,倒還真不少。再加上卡諾那裡應該也有一些。加在一起,應該夠了。至於將來,拿破崙、呂西安、路易都到了他身邊,還怕沒有?嗯,就這麼辦,回去就強化對這幾個熊孩子的培養。
約瑟夫和范妮約好了,在兩天之後,一起去城郊的一處公墓看望阿芒。1876年,出於衛生方面的考慮,巴黎禁止在城內設置墳墓,安葬遺體。於是在城郊開始出現了眾多的小公墓。到後來,這些公墓漸漸地連成片,就成了巴黎的三大公墓。
阿芒的遺體被送回來之後,安葬在蒙馬特高地一帶的一處公墓中,要到哪裡去,需要花不少時間。當初阿芒被安葬的時候,范妮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想出辦法來,瞞過家人,來參加阿芒的葬禮的。
不過去那種地方,卻帶著一大堆的習題去,恐怕不是什麼好主意。這些東西,約瑟夫覺得,還是等要離開的時候,再委託給她好了。至於這中間的一天時間,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然而,約瑟夫並沒能順利的休息一下。因為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誰?」約瑟夫問道。
「波拿巴先生,是我,富歇。」門外傳來富歇的聲音。
約瑟夫拉開門,看到富歇正站在外面,手裡提著一個包,因為在路上走得熱,臉上都是漢水。
「請進吧,富歇先生。」約瑟夫將他請進來,然後給他倒了一大杯水。
「謝謝,我正好渴了。」富歇接過水杯,一口氣將水喝乾了,有把水杯遞過來道,「還有嗎?再給我一杯。」
約瑟夫又倒了一杯水給他:「富歇先生,您現在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富歇接過杯子,又是一口喝乾。他摸了摸嘴巴道:「我已經把你交給我的兩件事解決了。」
一邊說,富歇一邊從那個黑色的皮包中拿出一疊紙來:「這是我找到的那些名單上的人,除了幾個人之外,都接受了您給的條件。」
約瑟夫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
「有幾個,比如加斯東、多米尼克這兩個,是因為身體不太好了。另外,埃德蒙是因為發財了,不願意再從事這樣勞累的工作了。真正值得注意的是弗蘭索瓦、亨利、奧托這三個人,他們離開了巴黎,去向不明,不過有情況表明,在他們離開巴黎之前,都和一些王黨的人有過接觸。」
「呵呵,就連王黨,都比我們政府的一些傢伙有遠見。」約瑟夫忍不住諷刺道。
「目前剩下的人,我都聯繫上了,而且依照您的授權都已經和他們簽署了新的合同。」富歇又接著說道。
「富歇先生,謝謝您的幫助。」約瑟夫說。
「此外,關於海軍研究所的私有化的事情,也已經不成問題了。嗯……」富歇一邊說,一邊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約瑟夫,「您在上面簽個名,海軍研究所就賣給您了。」
「這麼快?」約瑟夫吃了一驚,他接過文件,稍微看了一下,「為什麼總價是二十萬里弗爾,這樣一來,您不是一里弗爾都沒賺到嗎?」
「文件上的價格是用指券支付的。」富歇笑了。
在幹掉了斷頭台大魔王之後,指券就完全失控了,如今一個里弗爾銀幣,至少能換二十個里弗爾指券。
「賣得這麼便宜?」約瑟夫吃了一驚。
「為此巴拉斯先生從我這裡另外又拿走了十二萬里弗爾。當然,這些錢不是他一個人的。」富歇回答道。不用富歇解釋,約瑟夫也知道,巴拉斯拿走的十二萬絕不是指券。
「很好,謝謝您的幫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