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本極力的壓下眼中閃現的狂熱,最終還是開口,讓一行人先行休息,待到明日再繼續最後一場,順便待到最後一場比試完畢後,再回頭來查驗,每個人手中到底治活了幾個病人。
休息了一晚,次日上午十點左右,錢戴等參加比試的五人,又再次的被帶到了那間罪惡的實驗室。
這一次藤本領著他們一行人,並未在昨日一號密閉室門口停下,而是一直帶著他們往裡頭走,一號、二號、三號一直走到了底端的五號門,藤本這才帶著眾人停了下來。
一走到五號A門的門口,錢戴敏銳的聽力告訴自己,昨日自己來到走道時,聽到的那細微的動靜,此刻站在這裡,他能聽的更清楚。
錢戴心中暗自腹誹,看來聲音就是從這裡頭透出來的。
打開密閉門,進入到裡頭的小走道,跟隨著藤本站立在位於右側牆壁的這扇密閉門門口,錢戴下意識的抬頭,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內看去,這一看,錢戴的心沉到了谷底。
難怪這一次進入地下室後,藤本再次讓所有人換上了防護服,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耳邊響起藤本的話,可這一回錢戴卻怎麼都聽不進去,耳朵里只關注著密閉室內,那不斷哀嚎、哭泣、吶喊著的聲音。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聲音低沉而嘶啞,中年男人語氣中帶著太多太多的不甘與絕望。
「嗚嗚嗚,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另一個中年男人,一邊低聲的呼喚,一邊用灰敗絕望的眼神望著密閉門的方向,嘴裡無意識的呻吟。
「你們這群畜生、侵略者,咳咳咳……你們草菅人命,你們不得好死,咳咳咳……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群畜生……」即便是眼前這個生命狀態好一些的青年男子,他的目光中也滿是仇恨與怒火,絕望中帶著憤怒,衝著密閉門的方向不斷詛咒著。
「姆媽,我好害怕,姆媽,咳咳咳……」五個人中唯一的姑娘,忍著身體的種種不適,嘴裡不斷的低泣著。
而這個年輕姑娘的懷裡,還抱著個約莫十來歲的孩子,孩子抵抗力是最弱的,此刻看樣子就知道,他病的最重,沒見著這會子都已經是人事不省了麼?
錢戴不知道的是,這五個人其實在被抓到這裡來之前,他們一個個都是活生生的正常人,他們被關到這裡後,也就是在進入密閉室的第一晚,這間密閉室就被注入了毒氣,而這個毒氣卻正是73的得力之作——鼠疫!
經過一天兩夜的發酵,這會子五個人的病症開始逐一顯現出來,病毒正在他們的身體中肆虐,最先倒下的是孩子,接著是女人,再到後面的兩個中年人,最後才是那個身體特別強壯的青年。
這一次比試,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那兩個已經治死了患者的醫生,私下裡有動作使詐的緣故,錢戴最終分配到手上的患者,是那個生命垂危的孩子。
這個孩子看著也就跟衛家寶一般年歲,可眼下看著這孩子的模樣,他還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都不一定,錢戴痛心的同時,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他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躺在治療室病床上的孩子,此刻身體伴有高熱,且身上好像中了毒一般,昏迷不醒的孩子還不停的在咳嗽著,咳嗽伴著濃痰,甚至還時不時的咳血。
這些病症還不算,錢戴發現,這孩子的雙手並小腿處,已經呈現了大面積的壞死,表面呈現一種黑炭狀態,就想是被燒焦了一樣。
面前的這一幕幕,錢戴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了一種疫病——鼠疫,也稱之為黑死病!
眼下這個孩子的病症,實在是跟黑死病太像了,而且在這個孩子已然處於病危的情況下,錢戴根本就沒有時間,讓他去驗證自己的猜想,去一步一步的確診,孩子是不是真的感染了鼠疫。..
緊要關頭,錢戴必須與死神賽跑,與閻王搶命,他要快,要再快,要再再快,他必須得爭分奪秒的救人,哪怕是耽擱哪怕一秒鐘,都很有可能導致這個無辜的孩子命喪黃泉。
錢戴告訴自己,他必須得救活這個孩子!
顧不得多想,也顧不得用什麼手段來確診,錢戴冒險一試,大著膽子用鼠疫的方式開始治療這個孩子。
所幸,也不知道是不是藤本知道,這五個患者感染
四百二十一 不斷被刷新的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