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叔怎麼樣有沒有路?」
看在徐步走來的穹叔,我居然說不出的害怕,他一步步走來我都在心悸難安。我實在忘不了他剛才你那隻血眼,涌動的鮮紅血漿好像就鐫刻在我腦子裡,抹不去,那半張血臉陪著暗穴里的藍光顯得猙獰,嗜血。
我實在想不出來廖軍此時竟然能對著他說笑,好像就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在看貝貝她依舊坐在石板上臉色平淡,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這一刻我心裡竟然閃過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好像是滾滾的黑色夢魘正緊緊的籠罩著我。
穹叔沒有瞧見我的神情,冷冷的說了句「沒有,前面只有一個千斤閘門,但不是從外面打開的,是內機關,我們進不去。」
廖軍說到「能不能炸開。」
穹叔搖樂搖頭「不能炸,那堵千斤閘是洞穴的支助。」
「炸不能炸,也沒有出路,他娘的玩意,我們難不成的都待著等死啊!」咬著手裡的壓縮餅乾,囫圇道「海子,你在那呆什麼呢?不會讓他娘的水給泡傻了吧!」
我登的回過神來,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廖軍囊著鼻子楠楠說到「搞什麼呢?老子還沒吃飽呢?有屁快放,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避過穹叔的視線,「你不覺得穹叔有什麼問題嗎?剛才他的左眼,你不是看到了?」
廖軍茫然道「左眼?什麼呀!不就是有殘疾嗎?這也有問題,沒發現你這幾年疑心病越來越大了呀!你是不是想的太他娘的多了,穹叔信得過的。」
我頓時心裡一凝「你真的不記得水洞裡的事了?」
「記得啊!我們不就是從懸崖上掉下來就直接來到這了,還有什麼水洞,海子,你是不是得什麼幻想症了啊!他娘的在這胡咧咧啊!」
看著他一臉玩樂,我更加確認他沒有在說笑,因為只有在他說謊時才是一本正經的,我心裡奇到:難道他真的不記得了,我剛才真的在做夢嗎?那確實有些太不可思議了,我再看貝貝她正擦拭著槍口的銀光彈漬,眼睛裡確實滿滿的不解,她好像在奇怪,她也是忘了什麼時候開了槍,見我看她眼神猛然閃躲一邊。我心裡一怔,不,我絕不是做夢,她剛才打了那把槍,那一切都是真實的的了,那為什麼他們都會習慣性的忘記那一段呢?我解釋不清。
我下意識的看著穹叔,他依舊是一臉平靜的陰冷,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但是我卻沒有剛才的恐懼,反而多了幾分親切,我搞不懂這種感覺,對於我來說太未知了,甚至卻感覺陰冷的可怕,他到底是誰?
我想離開這裡……………………
「你在想什麼?」我被這滄桑的聲音嚇了一跳。我恍然抬頭,只見那隻黑洞洞的左眼空靈的對著我,我一時間我只感覺身上的汗毛都為之一顫。
「穹……穹,穹叔」我舌頭都打結的說不全話,猛然想到就隨口一說「我剛才掉下來看見泉地有一塊白玉,像極了凍結的冰泉眼,我想那底下應該有路,不然也不必要偽裝的那麼好。」
穹叔看了我一會,眼神才飄向廖軍「繩索,工具帶上,看一看。」
廖軍應了一聲,隨後瞪了我一眼,埋怨道「你他娘的,都不告訴我,咱倆還是不是哥們,沒義氣。」
我苦笑一聲「丫的,你剛又沒問我,我想說就說不想說嘛,你也別想。」
我隨口敷衍的嘮了幾句,心裡確實滿滿的不解和戒備,我不知道下一秒還會發生什麼?我想離開這兒,一刻也不想多待,我想離開這兒。我心裡就像回到祖父失蹤後那種感覺,怕,卻不知道該怎麼怕,一隻柔軟的手,帶著淡淡的清香,輕輕搭在我的肩,一把塞給我一個冰冷的傢伙,輕聲道「槍拿著吧!防身用。」
我看著這個剛毅的女孩,不禁喊到「貝貝!」
貝貝倒是端著微型機槍,做一個酷酷的手勢,手指在槍口一抹「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親愛的,我的槍法,你知道的。」
我輕輕一笑「我知道,槍女王嘛!」
看著貝貝又變得正常了,我心裡卻更加的不解,那一槍他到底是怎樣在黑暗的狹小的里躲過的呢!貝貝的槍法我是見過的,我敢說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人可以躲過她致命的速度,她在美國特種部隊可是神一樣的存在,絕對是不容忽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