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一種抉擇,也是一種逼迫;
但生活,本就是這般,人們一直習慣性地給它遮掩上溫情脈脈的外衣,但到頭來,都會驚愕地發現,這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周老闆不介意死侍會在心底怎麼看自己,
他雖然有時會喊自己父親,
但書屋上下都清楚死侍和老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關係;
讓其一直活到現在,本就是屬於周澤的一種仁德,當然,也可以說這是他的懶。
作為一個曾對自己「骨灰拌飯」的人,
能容忍到今天,
你真的很難再對周老闆說出「冷血殘暴自私」這種評價了。
同樣的,
在這個前提下,
他死侍要是還敢三心二意,還敢有其他的念頭,哦不,有念頭可以,念頭誰都可以有,只要是個正常人,誰沒在夜深人靜時或者就是在教室里在公司里,悄然一瞥下意yin過誰誰誰?
但這畢竟不犯法,
周老闆懶得管死侍腦子裡到底是真把自己當爸爸還是當仇人,
他要的是死侍的行動表現。
死侍的身體不停地蠕動著,傷口正在快速地恢復之中,同時,他的身體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的凝實。
骨骼密度或者肌肉密度的增加,
帶來的,
也是一種氣勢上的提升,
尤其是在一枚散發著上古氣息的符文出現在死侍胸口位置上時,
此時的死侍,
真的徹底脫離了之前一貫保持的憨憨傻傻的形象,
變得很剛硬,很有侵略感。
很讓人羞恥的是,
在這一刻,
周老闆真的感應到了一種來自「血脈」上的觸動,
這枚符文,是他給的,
現在符文正在被激發時,
他周澤肯定會有所感應。
當初書屋在練習團戰時,死侍被當作一個團控輔助在用,但實際上,其實安律師和周澤都清楚,有了上古符文傳承,哪怕只是一丁點碎屑料傳承的死侍,絕對不僅僅是一株站在那裡祈禱風調雨順的植物人。
額頭上有著一枚gui頭印記的黑色羽絨服男子看著自己哥哥的這種變化,
倒是沒有多少驚愕和慌亂,
甚至還發出了笑意,
這笑容,
讓他原本就猙獰且有些污的臉龐,
變得更加地扭曲和不協調,
但你能感受到他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他是真的在為他的哥哥而開心。
這來兄弟,還真是病態的一對;
弟弟死了,哥哥硬生生地把他給「救活」了,只不過變成了一個魚人;
哥哥也死了,哥哥現在也活了,人家是植物大戰殭屍,這貨是一人飾二角,你都沒辦法說清楚,死侍到底是開創了植物的新品種還是開闢了殭屍的新血統。
但彼此看著,還挺高興,覺得對方出息了,自己也心滿意足了。
周老闆覺得這倆兄弟真的可以打包了去飾演那種苦情劇去了,絕對是本色出演。
接下來,
就是很枯燥的一個過程了,
死侍撲了上去,
弟弟也撲了上去,
兩個人用盡了各種方式在廝殺,在拼鬥,你能看見殭屍煞氣的肆虐,也能感受到那種妖氣的迸發。
蠟像館,本是黑小妞新收拾出來的家,周澤聽說搬家時,許清朗似乎還送了些家具。
但現在,
早就是一地狼藉了,
原本雖然空置的房子,現在更是變得坑坑窪窪,殘破無比。
其實,周老闆還想著當初幫贏勾守護白骨王座的那一族是否還會派人過來瞧瞧,一直留心著這裡,但這麼久了,那邊居然還沒什麼動靜。
當初周老闆走上白骨王座的虛影,給那些當年被贏勾殺了骨頭拿來墊椅子腳的魔神們許下了不少空頭支票,能否兌現周老闆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