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蘭瞟著安澄微笑:「是從來都沒買到過麼?」
安澄怔了下:「偶爾買到過。」
「那就是了,」克蘭笑呵呵:「那就更證明是有人有意為之。」
安澄皺起眉來,擺了擺手:「不說包子了,只說地點。你還沒回答我,我為什麼要跟你約在這家店見面。」
克蘭琥珀黃的眸子凝視安澄:「你在自相矛盾。你用這個問題來面試我,其實本來是你自己也發現了包子店的規律,你自己心下也有疑問,可是你不願意自己去追尋答案,所以你想要我替你找到答案。償」
「可是我找到答案了,你卻又不想聽了。」
安澄像示警的母豹子一樣朝克蘭呲呲牙:「身為員工,永遠別自以為很了解自己的老闆。尤其忌諱在老闆面前這麼直接說出來。攖」
克蘭便笑了:「你說得對,那我不說了。還是只說你選這家店見面的原因:因為是連鎖店,裝修相似,你覺得熟悉。熟悉會給人帶來安全感,你放心在這樣的環境裡考查我這個陌生人。」
安澄勾起唇角
。
他沒說錯,「蒸不過你」就是能帶給她莫名的安全感。
她主動伸手:「恭喜你。一起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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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蘭只是淡淡地笑,跟安澄握了握手:「那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今天對全體男士都有恨意了麼?」
安澄皺眉:「因為有人說男人即便心裡不想要,可是身子一樣能要~」
克蘭有點嗆住,卻含笑點頭:「我明白這話對於你們女人來說是冒犯,可是客觀來說,卻沒說錯。」
安澄眯起眼來,像是一隻躲在暗處打量的貓兒:「這麼說你也有過類似經歷?」
克蘭又微微嗆了一下:「老闆,看來你真的是跟我肝膽相照。第二次見面,我們都已經討論到了這麼深入的話題。」
安澄怔了下,隨即抓起餐巾紙團起來朝他丟過去:「你想什麼呢?!你現在是我的調查員,我們就是一個team,所以我這是在跟你討論案情罷了。在我的team里,咱們不分性別。」
克蘭笑著點頭,拈起紙團:「打得真准。練過?」
安澄「嗤」了一聲:「別跑題,回答我。」
克蘭面上的笑點點斂去:「我有過。在亞洲服役期間,潛入極端組織大營。那時候他們剛希冀完一個村莊,將女孩兒都抓來,舉行拍賣會。當晚女孩兒們就要遭受被強迫的命運。」
「為了執行任務,我也只能與那些極端組織成員一樣,出價買到其中兩個女孩兒……那晚,我跟那些極端組織成員一樣,近乎殘忍地要了那兩個女孩兒。我不想那麼做,可是只有那麼做才能讓他們相信我,我才能完成任務,才能活下來。」
安澄怔住,呆呆望著他。
克蘭搖搖頭:「說好肝膽相照的,你都跟我聊得那麼深入了,我才把這件事告訴給你。這件事對我來說也是恥辱,我從不願主動對人提起。」
安澄伸手過去拍了拍克蘭的手臂:「很抱歉,讓你想起痛苦的回憶。不過你的情況是不同的,不屬於我討厭男人的範疇。」
克蘭這才點頭笑了笑:「也就是說你不討厭我嘍?」
安澄含笑搖搖頭:「我們是一個team。」
店門一開,一道頎長身影閃身而入。邁開長腿徑直走到櫃檯,在櫃檯處停留了一會兒,便朝安澄和克蘭兩個人走過來。
安澄是背對櫃檯,克蘭先看見了。克蘭的目光閃了閃,那人已經先走到了安澄背後。
掌心搭上來繞過她肩膀,近乎獨占的姿勢。
安澄嚇了一跳,急忙回頭。
卻見湯燕犀一張清俊的臉,含著三分微笑,卻七分清寒地盯著克蘭。
「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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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有點頭大
。
她扶額,想抖肩膀振開他的手,卻沒成功。
安澄只好儘量平心靜氣給兩人介紹:「克蘭,這位是,哦,湯燕犀律師,也是我正在打的案子的對手。」
「這位呢,」她介紹到克蘭的時候稍微遲疑了一下,最後只輕描淡寫說:「這是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