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面睡了一路,這會兒也不覺得有多麼困頓,便坐在了車子上面看著那窗外的風景,但是因著是深夜的緣故,機場又處於比較偏遠的位置,倒也沒有什麼風景可看,反倒只是看到了一片黑色,籠罩在這天地之間。
此時,商務車已經上了高架,我望著高架兩旁的民房當中透出的燈光,有種現在仍舊在省城的錯覺,但是這裡確實就是金邊,在這黑夜當中,自然也有和省城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城市氣息。
在這個城市當中,從機場大廳走出來的那一剎那,我就聞到了熱帶雨林城市特有的那種氣息,只是這種焦躁卻不單單是來自外界的空氣,更多是來自我心中。
米恩很健談,開始跟我們講述著一些關於他自己的一些事情,但是我們當真沒有看出來,他竟然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華裔,只是到了他這一代的時候,已經是第五代,完全被當地化了,自然看不出和這邊的人有什麼區別。
「其實,我太爺爺那一代的個頭兒還是很高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越來越低,我自從13歲之後,都再長過個子……」米恩笑著說!
也難怪他的個頭這麼低,完全適用於達爾文的進化論,就像東北虎之於華南虎一樣,在各個亞種之間,由於所處的緯度不一樣,自然體型上面也頗為不同。
東北虎生活在北方,由於要抗寒保暖,體形自然比較大,但是華南虎生活在南方,南方空氣炎熱,體積也沒有這麼大,那麼米恩他們家族這一脈,就是在炎熱的柬埔寨呆的久了,必須要散發這麼多熱量,所有個頭兒才會如此矮小。
說完了自己的家族,他又開始跟我們講述著金邊這座城市,「你們知道嗎?金邊曾經被譽為東南亞最危險的城市……」
這個我們在來之前就聽說過了,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覺得這次的旅途肯定危機四伏。
「這是一個從廢墟中站起的城市,在命運的十字路口,現代與落後的衝擊,奢華與貧困的碰撞,美麗與混亂的交織,讓這個古老的城市煥發出新的魅力。」米恩竟然說出了這一段文化意蘊比較身後地語句。
崔明伏撇了撇嘴巴,坐直了身子,「喂,米恩兄弟,這些話怎麼好像是宣傳彩頁上面的啊,你們地接嚮導是不是天天都要背誦這個啊……」聽到崔明伏這麼說,米恩有些支支吾吾,忙說怎麼會呢?金邊作為我們柬埔寨的首都,歷經這麼多個王朝,自然有它獨特的魅力所在啊!
緊接著,他又跟我們講述著這金邊的命名來歷:
金邊,柬埔寨語稱為「普農奔」,「普農」的意思是「山」,「奔」是一位老大媽的名字。
關於金邊的起源,有這樣一個傳說:600多年前,在四臂灣畔住著一位婦女,人們都叫她「敦奔」。她生活富裕,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
1372年的一天,陰雲密布,雷電交加,大雨滂沱,河水暴漲。待到雨過天晴,敦奔大媽到河邊打水,看見一棵大戈基樹在水面上盤旋。
敦奔看到這一幕之後,趕緊招呼鄰居,用繩索拴住大樹,拖上河岸。
她在打水沖洗大樹上的污泥時,發現樹上有一個洞,裡面有4尊銅鑄佛像和1尊石神像。那尊神像站立著,一手握大棒,一手執法螺,頭上挽著髮髻。
她和鄰居們紛紛都認為這是天賜之物,便將佛像和神像恭恭敬敬地迎回奔家中,蓋了一座小棚,暫時供奉起來。
接著,敦奔又號召鄰居們把她家西面的一座小山加高,將戈基樹鋸成柱子,在山頂建起一座寺廟,把4尊銅佛像供在廟裡。
把石神像供在東山腳下的一個座位上。
並請僧侶來住在西山腳下。這座寺廟,人們稱之為「敦奔山寺」(瓦普農敦奔),如今稱為塔仔山(瓦普農)。那個村莊,就稱為「金邊」(普農奔)。
金邊市就是在這個村莊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今天的塔仔山上建有佛塔和寺廟,上山的入口處有兩個石刻的七頭蛇神及怪鳥、獅子、佛像等。
那裡是金邊市的制高點,登上山顛可以俯瞰整個金邊。
在柬埔寨歷史上,曾經兩次定都金邊。1431年,由於不堪忍受暹羅(今泰國)的侵犯,高棉王國蓬黑阿亞特國王放棄了都城吳哥,到斯雷索秋省的巴山建立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