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施壓。」
「吉先生,出來吧。」
「這是嗎?」
見了他,安慶宗當即問道:「吉先生是如何逃出來的?」
兩人都是在薛白手上吃過大虧的。躲在閣樓裡面面相覷,不敢下去。
吉溫大喜,準備下樓去迎,點些酒菜,換個客房。但還未轉身,卻見安慶宗竟也親自來了,其身旁還有一人並駕齊驅,更是讓他驚疑不定。
吉溫連忙岔開話題,道:「大郎,你如何能與此子來往,他可是一直要害府君啊。」
「可他擅於騙人,大郎莫被他騙了啊。」吉溫想到了當年被薛白騙得團團轉的經歷,語氣情真意切。
吉溫聽了,非但沒有想要改過自新,反而想著一定得要勸安祿山謀反,最不濟也要勸安祿山除掉薛白。
正惶恐著,安慶宗開口了。
「是。」
他終於知道薛白是來做什麼的,是來要他的命的。且辦法很簡單,在安慶宗面前揭破他就可以。
吉溫咂吧著嘴不敢回應,轉頭看去,只見楊齊宣已縮到了床底,一臉驚恐地沖他搖著頭,示意不敢出去。
這笑容頓時讓吉溫頓時緊張起來,意識到自己的謊言怕是要被戳破了,若是讓他們知曉自己投靠楊國忠一事,只怕今日性命難保。
他嘴裡應喏,恭敬聽訓,心裡暗罵道:「該殺的豎子,跑出城來就為擺譜嗎?」
好在,教訓過他之後,安慶宗也就安排了隨從護衛送他往范陽。
「大郎,還請容我詳稟。」吉溫收了盤纏,還要引著安慶宗到一旁私語。
湊得一近,一股口臭味便脫口而出。安慶宗幾乎被熏暈過去,連退了兩步,接著又聽吉溫湊上前來說了一句。
「薛白狡詐,萬不可相信。大郎派給我的隨從護衛里可別混入了他的人啊。」
安慶宗捂著鼻子,應道:「放心,都是從小護我長大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
吉溫悻悻應了,等送走了安慶宗與薛白,才重新回到客房,只見楊齊宣正半蹲在窗邊往外看,鬼鬼祟祟的模樣。
「別看了,人已經走了。」
「他們不知道我在這裡吧?」楊齊宣問道,聲音發虛。
吉溫譏笑道:「誰會在意你這樣的小角色?」
「我與薛白有仇怨,他若見了我,一定不會放過我」
楊齊宣說著,忽然一愣,呆呆看著窗外。
吉溫連忙上前兩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到了一輛馬車上有女子掀簾與薛白說話。
隔得雖遠,那嬌羞之態卻還是顯得極為動人。
「哈。」吉溫遂笑道:「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季蘭子了?」
楊齊宣悵惘不已,許久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道了一句。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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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薛白要出城辦事,李騰空則想去采些草藥,便一起出城來了,李季蘭則是非要跟著她來的。
方才她們也跟著薛白去了那驛館稍作歇腳,才進大堂,卻聽到一旁的馬房內有人正在哼哼呀呀地辦事。她們當即便吃了一驚,連忙又跑回了馬車上。
由此,李騰空神色就有些不太自然,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李季蘭則很快就緩了過來,掀簾看去,見薛白正在驛館門口與安慶宗話別。
安慶宗要回長安,而他們還要往藍田去採藥。
「待薛郎回來再聚。」
「再會。」
薛白抱了抱拳,轉身走向馬車,卻不小心踩到了馬糞,只好走到一塊大石邊抬腳刮著靴底。
「你看薛郎,便是踩馬糞都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