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覺得三號小組的學生很慘,但礙於雲清河之前表現出的暴躁脾氣,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心疼的話來。
於是在場的學生都乖巧地低著頭,等雲清河發了話讓他們開展訓練。
哪知雲清河還沒有開口,就見張誠舉手站了出去。
「老師,您安排的訓練有些不當,我申請進行調整。」
見狀,雲清河不免輕笑了一聲道:「行,你說說看哪裡不當了。」
她並未告知學生們分組的原因,也沒有說出為什麼要這樣分組,所以會有人提出異議也很正常。
她雖對張誠這個學生沒好感,但她還是准了對方講明理由。
「我們三號小組一共有七人,其中有四位同學都是女生。眾所周知,女生的體能不如男生。若是碰上特殊情況,體能還會變得更差。」
「如果我們按照老師您的安排來進行訓練的話,恐怕這四位女同學負重跑個一公里就撐不住了。所以老師,我申請進行調整。」
張誠的一番話看似沒什麼問題,好像真的在為女同學做考慮般。
可若是細細琢磨一番,就能發覺其中的不對。
如果張誠真的是在為女同學著想的話,那完全可以請求雲清河為女同學更改訓練,而不是請求更改三號小組整組的訓練。
所以溫久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直接舉起手申請發表意見。
「溫久同學,你有什麼要說的?」雲清河見溫久舉著手,便點了對方出列發言。
有了雲清河的准許,溫久才大聲開口道:「我反對張誠的提議,首先我認為女同學的體能並不比男同學差,男同學可以做的訓練,我們女同學一樣可以做。」
「其次,老師安排的訓練一定是在我們承受範圍之內的,既然老師覺得我們三號小組的同學都可以做到,那就沒有必要因為那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而更改。」
「最後我想告訴張誠同學,不要對女同學產生偏見,我們女性並不比男性差。你說的特殊情況下體能變差,是女性生理構造不同而導致,可我們能考上軍校就說明我們能克服這個問題,你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把特殊情況搬出來說事。」
話音落下,一片安靜。
過了一分鐘的樣子,才有其他女同學附和。
「三個小組都有男有女的,說明在體能這方面大家是大差不差的嘛。再說了,三號小組有七個人,其中四個都是女生。人家都沒急著說訓練強度高,張誠你在這裡嘰嘰歪什麼啊。」
「就是就是,憑什麼拿我們女生出來說事啊?我們又沒說接受不了這個訓練強度,張誠你一個男的想減負就直說好嗎?少拿女同學出來作筏子當藉口。」
「也不見得男生的體能就一定比女生好啊,隔壁武裝機甲兵系護衛兵專業的喬詩詩,昨天訓練只有她堅持跑完了負重八公里,後面還在擂台擊敗了所有來挑戰的同學,可比那些同在武裝機甲系的男同學厲害多了。」
「雖然女生是會來月經,但又不是天天都會來,幹嘛拿這事出來說啊。別打著關愛女同學的名義,趁機減輕自己身上的負擔。」
在場的女同學這會兒都回過味了,她們之前還覺得張誠有紳士風度,提出申請是真心在為女生考慮。
可現在,她們只覺得張誠這人虛假無比很噁心。
明明是自己接受不了雲清河安排的訓練強度,卻要拿女同學的體能差和特殊情況當擋箭牌。
這種人真是,沒皮沒臉的。
張誠原先是想靠這番話為自己博得同學好感的,這樣他才可以在與陸依依的鬥爭之中獲得勝利。
哪知溫久忽然站了出來,直接就把風向給帶跑了。之前還對他有些好感的同學,此時無論男女都是一臉嫌惡。
本就討厭溫久的張誠,此刻更是恨極了對方。
可他知道,眼下並不是報復的好時機,便只能忍著一口氣解釋道:「溫久同學,我與你之前是有些誤會在的,可是同學之間理應互相體諒,所以我不會去計較先前的事。」
「沒想到你會因為一點私心,就在這個時候誤解了我。我從來都沒有歧視女同學的意思,更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