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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輝煌榮耀的背後,也不是沒有憂慮。
首先隨著葛邏祿踏實力和熾俟兩部的歸順,張昭原本打算組建一個針對葛邏祿諸部的封鎖網,肯定就不能啟用了,至少在表面上不能這麼做。
於是張昭只能讓李若愚來當這個惡人,讓他在白水澗道設立檢查站。
凡是往西去的鐵器,通通徵收重稅,用價格的方式,限制鐵器的流出。
在張昭沒有一統中原的時候,不能讓葛邏祿獲得大量鐵器,不然再等張昭回過頭來,就不好驅使了他們了。
其次碎葉郭家和怛羅斯李家的仇怨,已經積累到了有些可怕的程度。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雙方的獨立發展。
在張昭離開安西的這幾年裡,碎葉和怛羅斯的兩家勢力都在飛速擴張。
李國守在攻破了白水胡城之後,收攬了大量的烏古斯和說突厥語的部族,現在已經有五萬多帳,超過三十萬人的規模了。
原本張昭看這李國守並不像是個雄主,所以才放心的扶持他。
結果他現在竟然表現出了不錯的能力,靠著不斷吸薩曼波斯的血,李國守再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連寡居的兒媳婦都要送到張昭床上的小人物了。
因為張昭知道郭玄慶搞鬼之後,特意在焉耆多等了十幾天,但一直沒等到李國守派來的使者。
看起來,這位是要依仗著天高皇帝遠,不鳥我張大可汗了。
但張昭現在又不能用加強碎葉郭家的方式,來對付李國守因為碎葉郭家,也已經膨脹了起來。
整個碎葉周邊,有三十萬人左右,還卡在了通往烏古斯的商路上,加上郭家的基本盤是景教,勢必不能再加強。
那麼現在碎葉和怛羅斯,就只先想擺著,等他騰出手來,才能去收拾。
而在薩曼波斯和安遠國,埃米爾哈米德和安遠國主薩迪德這對兄弟,也已經忘記了,曾被張大可汗支配的恐懼。
薩曼波斯埃米爾哈米德雖然派人來焉耆參加了推舉,但是使者的地位很低,只是個宮廷小官,帶來的貢品價值連一百貫都沒有。
安遠國主薩迪德估計是在護聞城(喀布爾)過的太爽了,他乾脆連使者都沒派,這是什麼意思,已經很明確。
當年張昭收服的三個波斯人,哈米德不說,薩曼波斯是大國,他跟張昭當年也不是上下級,只不過被張昭給坑了而已。
但是安遠國主薩迪德可不同,他是張昭從萬人坑中救下來的,又把他一手扶持上了安遠國主的寶座,現在竟然敢反覆,必須要出重拳了。
只有頂著護聞城總督,但駐地在羅爛城(巴米揚)的拉希德薩來曼要好點,乖乖派了使者前來,還進貢了大量的珍寶。
但忠心恐怕也有限的很,他不過是在投資,等著哪一天張昭來懲罰薩迪德的時候,趁機成為安遠國主。
至於那位曹延綿的舅父,被張昭賜名為張秉忠的鎮遠國主,那就更是重量級了。
去年張昭的三十歲生辰,這位舅父就沒派人來,這次推舉大汗也一樣沒來。
聽行商回報,他還休了髮妻,娶了古格王吉德尼瑪袞的妹妹。
這想幹什麼已經不言而喻,兩人抱團對付李聖天往高原上的滲透,順便再堵住從高原上下到天竺之地的路。
天高皇帝遠啊!
張昭想過這些地方會脫離控制,但脫離的這麼快,這麼堅決,這麼不給他面子,他還是遠遠沒想到的。
出重拳!必須要出重拳!統一了中原,就去要他們的命!
。
。
八月底,張昭率大軍自安西返回涼州。
此一戰滅高昌回鶻,得民三十三萬,又得到了河套以西草原諸族擁戴,各部族共派質子四百餘人,全部被張昭編入了義兒軍。
這件事的意義,是十分重大的,代表張昭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