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申玉被打得身子一趔趄,撲倒在地上。眼裡嬌媚不在,滿是震驚的惶恐。

    鬼谷子在谷內的眾人中,積威甚重,可是他向來喜怒不外露,所以方才那一巴掌,真是讓申玉驚懼得很。

    她一向覺得家主待自己不薄,雖然不曾命她前來服侍枕席,可是吃穿用度堪比那最得寵的莘奴。

    甚至她覺得家主平日裡對待自己比對待那莘奴還要和順,珍視一些。

    今日她違背家主的命令奔往前廳也是依仗著這一點私心。就在幾日前,她奉家主之命入宮,按著家主的吩咐,偽造了自己的一番身世,竟是被魏王含淚執手認作了親女。

    這本是讓人艷羨不來的一番奇遇,從此她便能以魏王女公子的身份在魏宮裡安享尊榮。可是那位王君夫人卻在私地下冰冷地對自己說,她在這魏宮裡的安享不了多久的榮華的,只待魏秦兩國結盟,她便要被遠嫁至秦。

    說到底,魏王的親女又如何,與那些揀選入宮的女子還不是一樣的出路?都成了魏王鋪墊霸業的基石。

    聽說秦王年歲老邁,申玉自覺自己長得國色天香,這般的大好芳華怎可被個老者糟蹋?更何況,她心內愛慕的是鬼谷的主人,每每看到他總是心跳得不能自已。以前她自覺自己出身卑賤,不配家主的清明。可是現在不同了,她是魏王的女兒,身份何等尊榮?

    是以她左思右想,決定借著父王宴請賢者之際到前廳之中,巧妙地暗示父王自己歡喜的是那位風華正茂的鬼谷子,若是將女公子許配給天下聞名的賢者,不也是敬賢的美事一樁?

    於是她便壯著膽子私自來到前庭,卻不曾想竟然惹得家主勃然大怒。當下便紅了眼圈。


    「谷主,我……我不過是想您了……」她期期艾艾地語道。

    鬼谷子冷冷看著她,開口道:「當初入谷時,雖然你們個個都是賣了身契的,可是管事依舊逐一問了你們的意願,若是想出谷者,當即便可放了你們的身契,絕不強留。這幾年來,你們這些女子個個錦衣玉食,學了些以後安身立命之道,你是她們當中的佼佼者,如今也算不復我的厚望,能在這魏宮立足,將來成為秦王的女人也指日可待。

    可你現在若是不願,也只需開口告知與我。我一如你入谷時一般,放你自由,天高海闊,任你徜徉……可有一樣是我覺對不能容忍的。那便是安享著鬼谷恩賜給的錦繡前程,卻心懷他法,想著謀算著自己的勾當。這等不忠不義之人,豬狗不如,當遭車裂之刑……」

    此話一出,申玉嚇得已經是花容失色。鬼谷子通曉鬼神之說,卜算之言無不精準。過往的傳言更是給這深谷里的隱者蒙上了濃重的神秘之色,已是當王詡面無表情說出「車裂」二字時,申玉只覺得四肢根處都是撕裂之痛,跪伏在地都抖如篩糠了。

    她如今能成為魏宮的女公子,憑藉的乃是家主之力,若是被家主厭棄,頃刻之間被打回原形跌落塵埃,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最後哭紅了眼兒的她向家主再三保證再也不敢後,褪下了手上的玉鐲,便一路跪伏倒退著出了幽院。

    白圭從王庭褪下,也來到了此間,直到那申玉一臉怯色地退下後,才舉步入內。

    「如恩師所料,陶朱公果然說服了魏王,得以大批的粟米。」白圭恭敬地說道。

    王詡開口道:「范公向來精於算計,若是旁人冷眼旁觀,只當陶公以物易物,只賺了些許跑船的費用,可是如今鴻溝開鑿,水路昌盛,此番大宗貿易,少不得船隻,陶公借替魏王採買的名義,勢必借魏王之力得以建造大倉的船隻,此番生意後,只怕他的船隊壯大不少,以後的財源不斷,錢利不少啊……」

    白圭敬服地點了點頭,他本就愛好這等商賈之事,此時聽來也是受益頗多,恨不得立刻拋開朝堂的紛擾,去各國週遊囤貨。不過此番心內卻還有一事,他抬眼看了看王詡略顯陰沉的臉,有看了看一旁桌上的玉鐲,略顯遲疑道:「莘奴……可是看到了申玉?」

    王詡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道:「當年卞和進獻之美玉,其實是有兩塊,一塊進獻了楚王雕琢成了和氏璧,另一塊相對較小,被和氏私藏,只因那一塊成色太美,玉質純淨得讓人心生憐愛。卞氏乃愛玉成痴之人,眼看著和氏璧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競不忍這純淨之玉沾惹了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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