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當真能徹底解毒,也就不需要給那麼多。拓跋孤道。
對了,去問問謝大夫。關秀道。他於諸毒說不定更了解些。
拓跋孤亦只得點點頭。他前日裡方去看過夏錚,與替夏錚治著眼疾的謝大夫交談之下,得知夏錚身上毒性已除,但被毀去的雙目卻實難說還能恢復視力。
說實在的,為忍者如此惡毒之法所傷,能夠保住性命也已不易。大夫並不諱言。我正為他雙目拔除毒性,但愈到後來,見效愈慢,眼下看來,也差不多到了極限了。
∧錚此刻雙目已能分辨明顯的光影之差。拓跋孤與關秀兩個人走進,他只能看見兩個人的輪廓,好在拓跋孤身材高大,他便立時認了出來,道,怎麼今日又有空過來?
謝大夫不在麼?拓跋孤道。
他今日出去了你尋他有事?
拓跋孤鼻中嗯了一聲,道,你回頭若見著他,讓他去趟程左使家。說著回頭向關秀看了一眼。關秀點點頭,道,是我有點毒理上的疑問,需要請教他。
程夫人麼?夏錚道。實在抱歉,我目力不濟,未曾認出來。好,我必帶話給他。
那我們先走。拓跋孤已轉身。
呃辜兒。夏錚叫住他,似是有話要說長-風- .CF. NE。
關秀在一邊遞了一個眼神,便即告退而走。拓跋孤微微皺眉。有什麼事麼?
我在你青龍谷也待了有三個月上下了。夏錚開口道。原來只是為了來向你賀喜,結果卻受你留在此地照顧……
廢話就不必說了。拓跋孤打斷道。有事直言。
前日裡謝大夫與你說的那些,我也聽到了不少看來我的雙目亦只能治到這般。不會再有太大進展。所以……我想應也是時候啟程回去了。
你想回夏家莊?拓跋孤道。
離莊三月。無論如何。也該回去了。縱然目不能視,終究不能丟下不管。
拓跋孤微一沉吟。此事決定在你你要走要留,自己拿主意就是。不過現在這個時間要走,我安排不出人護送你有點麻煩。
∧錚微笑道,不必太過麻煩,我不是帶了些人的麼……
有什麼用!拓跋孤不耐。他心道凌厲是否得手的消息一天不來,我一天不知道青龍教是否仍被人盯著。夏家莊與明月山莊一樣,也是與朝廷有扯不斷的關係。天曉得你從青龍谷離開會碰到什麼事情。
但其中的來龍去脈,他還不打算對夏錚細說。夏錚似已覺出什麼,道,有何不妥麼?
沒有,只是咱們不是親戚麼。拓跋孤轉了副口氣。你未痊癒,我不放心終歸要派人護送你的。近幾天我的人手有點緊三天之後,我再告訴你如何安排,怎樣?
∧錚聽他忽然好似當真是關心自己一般,亦不知有幾分真幾分假,笑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便依你的意思。
從夏錚所住的客館出來。他終於可以略微有點時間,回去看看蘇折羽。蘇折羽這幾天又恢復了些,雖然臉色仍透著虛弱,但已吃得下東西,睡得著覺。至少拓跋孤回去看她的時候,她正睡得熟。
晚筵至了亥時,卓燕才姍姍來遲。
拓跋孤原本極是不悅,只是見到卓燕的面色,卻吃驚大過了其它。
他面色蒼白,或者說,不是蒼白,是虛脫似的蒼青,還概一層大汗。炎夏之下,他的衣衫都似被汗浸得透濕了,卻顯然沒來得及更換,就急急趕來了此處,連呼吸都未曾調得深而均勻。…
你傷勢發作麼?拓跋孤一時之間,倒也不確定他為何如此狼狽。卓燕卻沒了半分平日的嬉笑之態,低低地道,林芷的蠱毒發作了,我……方才運功替她控制蠱蟲,所以……
他勻了口氣,方道,所以來得晚了……
拓跋孤輕輕哦了一聲。你不是陪顧家小姑娘的麼?
自然是沒有去。卓燕苦笑著,入席坐下,向另一端的霍新看了一眼。後者向他點首為意。
你來得晚了關於你身份的事情,我已先同霍新說過。拓跋孤道。十天之後青龍谷大會之上,你的身份應可公開。
教主。卓燕低頭道。能不能……再往後延一些時間?
拓跋孤面上變色。怎麼,你早上不是說,由我選一個時間麼?
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