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魚笑了出來:「別給老子開黃腔,我什麼時候說過對他有意思了?你都嫌他一根木頭。
」過了一會兒,又說:「所以就算我現在跟他有任何開始,等你們離開這條時間線後,我們這些被影響的人,依然會在彼此的記憶里,成為一道模糊的影子嗎?無論是在過去或未來再次相遇,還是不記得?」
她太聰明敏銳,幾乎不需要我解釋,就能猜出所有。
我躺得百無聊賴,又有點想鄔遇,便趁護士不在,偷偷下床。
因為壯魚一隻手按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按在他身旁的牆上,踮起腳,在吻他。
雖然一個木頭木腦,一個擁有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嫵媚。
任誰看到都會以為是熱辣熟女在挑逗老實警察,雖然明明是少女大學生在強吻比自己大9歲的男人。
講真以往很多時候,我服過壯魚,尤其是她幾次給我們分析科幻問題時。
可從沒像此刻,佩服得五體投地,這行動力……老子這輩子都沒強吻過男人——至少沒在別人清醒的時候強吻過——跟她相比,我的戰鬥力簡直渣。
反正兩天過後,我們都會忘記。
」
他還是老樣子,沉沉的虛弱的睡著。
我見護士醫生都不在,就拉開門溜了進去。
我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覺得很寧靜,也很滿足。
我想起壯魚說的話,覺得還好,幸好我和鄔遇一直拉著手,每次都記得彼此。
只有我陪他,在這寂靜的病房裡。
我輕輕拉起他的手,握了一會兒,發覺他的掌心,依然是熱的。
我將他的手小心翼翼拉起,放在自己臉上。
我不知道自己這個舉動的意義,可在陳家時,他就這樣做過。
當他那五根手指,無力地罩在我臉上,罩住整個視野,遮住我眼中的整個世界,我就覺得安心而滿足。
可是天黑了下來。
多久都不算久。
我的心也隨之一抖,剛要睜開眼,卻已感覺到,他的手指重新有了力量,慢慢的,更加用力地按住我的臉,而指尖,輕輕摩挲著我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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