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遇視角————
夾雜著灼燙、疼痛和汗水。
朦朧我中睜開眼,看到病房和醫生。
繼而陷入昏睡。
那溫暖漸漸蔓延,像有光輝,穿透我的身體。
她在我耳邊不斷輕輕地喊。
譚皎連椅子都沒用,坐在床邊地上,一身纖弱的病號服。
我的一隻手被她輕輕抓著,觸著她的臉。
她渾身一顫,卻又不動了,抓著我的指尖。
我感覺有濕意慢慢淌進掌心。
我的手還是麻的,盡我所能抱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我倆都沒說話。
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氣息,與我唇齒相依。
我用插著輸血管的那隻手,按住她的後腦。
這房間裡,只有我和她短促的呼吸聲。
我吻了下去。
像彼此爭鬥,又像烈火重生。
她的雙手抵在我胸口。
我只能躺著,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帶到床上來。
傷口又痛了,但我根本已無暇顧及。
我只想吻她。
什麼都不想管,只想吻得她全身顫抖。
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更急,臉很燙。
她開始掙扎,想要推開我,我抱得更緊,不許她動。
我把她的話完全堵在嘴裡。
幸好,房間裡現在是黑的,她看不到我的臉。
她卻跌坐在地上。
剛才一醒來就看到她,看到她安靜柔弱的依賴,再思及我們在陳家的生死相隨,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忍了太久,所以失控。
..
同時聽到她淡淡地說:「我先找醫生來。
鄔遇,等會兒我有話對你說。
」
臉色比平日更憔悴,雙頰卻是通紅。
嘴唇上是被我吻過的紅潤水光。
在等醫生來的過程中,她本來在椅子裡坐下,非常沉靜地盯著我。
可在對視了一會兒後,她卻又移開視線,似有些難為情。
」我說,「坐到我身邊來。
」我聽到自己的嗓音很穩,可卻有什麼在細微滾燙的顫抖著:「我有話對你說。
」
」
有些話對我來說太重,一直沒有辦法輕易說出口。
可我現在終於想說了,她卻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