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真沒意思,要不是陛下的命令,我才不聽你的!」李元霸抱怨一聲,有些不滿。
陳慶之完美預判他的行為,如果沒有陳慶之的阻攔,下一秒他就會衝上去大殺四方,然後裝作沒有聽到命令。
「陳慶之大人,咱們占據優勢,怎麼不追了?」咕嚕有些心急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擴大戰果。
「兵力不夠拿什麼追?不知道對方的情報怎麼追?」陳慶之淡然反問道。
他在軍事上的眼光當然不是咕嚕這個沒有學過一天兵法的地精可以比擬。
這次血弈的進攻根本就是意料之外,在岳辰離開沒多久,血弈便帶著人來到龍山城之外。
剛到就叫囂著讓龍山城內的守軍投降,被陳慶之拒絕後突然陷入暴怒狀態,開始攻城。
這一切讓陳慶之這個兵法大師都有些不能理解。
他怎麼也想不到,激怒血弈的並非是自己的拒絕,而是自己這副翩翩貴公子的高貴氣質,讓血弈覺得嫉妒。
原本按照血弈的計劃,是來收祥龍懷和龍濤兩人,知道龍懷和龍濤戰死後,根據他的計劃,應該離開才對。
「好吧,那只能等陛下回來了!」咕嚕點點頭,覺得陳慶之說的頗有道理。
不知道對方什麼情況,戰爭打響的也是莫名其妙,現在追擊確實可能被埋伏。
李元霸回到龍山城後表現的有些悶悶不樂,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岳辰離開後特意發了消息,讓他聽從陳慶之的命令。
一百的忠誠度,讓這個蠻橫如孩童般的武將,對於岳辰的話言聽計從。
既然岳辰讓他聽命於陳慶之,哪怕心裡不甘願,他也會老老實實的聽命。
「陛下應該快回來了,只要陛下回來,就是破敵的時機!」陳慶之自言自語道。
一人屹立於城牆之上,哪怕敵軍已經退縮,也沒有挪步。
龍山城外,渴血魔族軍隊在血弈的帶領下,退出數十里。
血弈一副怨毒的表情,遠遠的看著城牆上那白衣如雪的身影,滿是嫉妒。
「給我等著吧…本男爵一定要把你殺死,飽飲你的鮮血!」
營帳內的一眾武將看著血弈的這副模樣,紛紛低著頭不敢多說。
他們名義上是武將,其實只是血弈的奴隸罷了,只要一個念頭,血弈就能抽乾他們的鮮血。
畢竟雖然渴血魔族的實力強橫,但生育力比起巨龍還要低下。
半步魔帝的血牙,麾下的渴血魔族也只有五十人不到,剔除未成年的渴血魔族,只有四十多人。
不過,這四十多個渴血魔族的實力卻不容小覷,最弱的都是戰尊中階武者,像是血弈這樣戰聖高階的武者有六人。
半晌後,血弈才緩緩開口,聲音嘶啞道:「各位,原本咱們的任務只是接受龍懷和龍濤的投降,現在兩人已經被岳辰擊殺,這是對血牙大人的挑釁。」
「現在正是龍山城最薄弱的時候,咱們如果能夠抓住機會攻下龍山城,就可以證明對血牙大人的忠誠。」
聽到這話,眾人眼中閃過一絲怨氣,對血弈冠冕堂皇的解釋嗤之以鼻。
證明對血牙的忠誠?
完全是扯淡,渴血魔族之間毫無忠誠,只看實力的高低,如果血弈實力增長為真正的魔帝,恐怕馬上就會叛變。
真相只是血弈嫉妒陳慶之而已,眾人都是心知肚明,卻不敢說出來。
砰!
一個魔牛族戰聖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激動道:「說得好,我支持血弈大人的決定,奪下龍山城,證明咱們對於血牙大人的忠誠。」
「我牛剛願意第一個衝鋒陷陣!」
說罷他期待的看向血弈,想得到血弈的讚許,然而他看到的卻是冰冷無比的眼神。
「這桌子可是血槐木製造,是本男爵最心愛的寶物!」血弈冷聲道。
看著被砸出細微痕跡的血槐木桌子,露出一絲心疼。
渴血魔族最喜歡的便是鮮血的味道,這股腥味在別的種族看來都是難以忍受,哪怕同為魔族,大部分魔族雖然享受瘀血廝殺和血淋淋的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