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笑的小彆扭,被傅槿宴一頓美食擊潰得煙消雲散,什麼不開心?什麼壞心情?都已經被狗叼走了。
自從「項鍊」的事件過後沒幾天,宋輕笑聽說了一件事情。
「你說沈夢菲走了?走哪去了?」
「當然是離開m市了,至於去哪裡,不在我的關心範圍之內。」傅槿宴對此表現得十分冷漠,「反正她一開始也不是本市人,不過是想在這裡發展,現在自己把路作死了,還不走,難道要等著被人往窗戶上丟臭雞蛋嗎?」
自從那天之後,他就安排了人手盯著沈夢菲,以防她惱羞成怒,狗急跳牆的做出什麼事來,那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一連幾天,她都沒有走出家門,一直躲在屋子裡,直到今天一大早,幾個搬家公司的工人來將她的行李送走,沒過一會兒,將自己打扮得像是要去搶銀行的沈夢菲也走了出來,行色匆匆。
監視她的人見狀,連忙跟在她身後,一直尾隨到了機場,眼看著她買了別市的飛機票,直接走了。
「她家也是高層,想要扔臭雞蛋,還是很有難度的。」
宋輕笑瞥了他一眼,反駁道。
但她的內心還是很驚訝,畢竟她沒想到,沈夢菲居然就這麼走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就明白了。
現在是一個信息發達的時代,那天商場上發生的事情,早就被看熱鬧的人拍了視頻傳到了網上,眾人對此議論紛紛,評論是一邊倒的諷刺咒罵。
宋輕笑還好奇的看了看評論,說真的,簡直是不堪入目,沈夢菲若是看見了,以她那麼斤斤計較的小心眼兒的性格,只怕早就被氣得昏過去了。
原本是一個冉冉升起的畫界新星,前途一片光明,卻因為一個男人,一個錯誤的想法,將自己辛辛苦苦了小半輩子的成就搭了進去,短短几日,就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樣的結果,一般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像她這麼心高氣傲的。
只是——
「唉,無論如何,這都是她自己走出來的路,可沒有人牽著她,引導她,所以怪不到任何人。」
宋輕笑嘆了口氣,一本正經的開始感慨,「多少人是因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去奢求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最終導致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才終於幡然悔悟,可是……晚了呀!」
最後三個字突然抬高音量,頗有一種戲謔嘲笑的意味在其中。
傅槿宴斜著眼睛看了看她臉上的表情,最後終於確定下來:這貨就是在嘲笑,毫不留情的嘲笑!
對於這樣的遭遇居然還要去嘲諷、去鄙夷,簡直就是——棒棒噠!
沒辦法,傅槿宴需要的不是一昧只知道寬容大度的白蓮花,而是善惡分明的小仙人掌(你確定不是霸王花?),自己就有可以保護自己的尖刺。
想到這裡,他好心情的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笑眯眯地說:「好了,反正她已經走了,再多的事情都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們沒有必要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去耗費太多精力,那樣不值得。有這個閒心,還不如……」
「還不如什麼?」宋輕笑偏著頭,好奇的問道。
傅槿宴對上她的眼睛,挑了挑眉,靠在她的耳邊,故意用一種神秘兮兮的語氣,悄聲說道:「還不如……讓我們慶祝一下。」
「慶祝?」宋輕笑想到一種可能,猛的瞪大了眼睛,滿臉的詫異,「不會吧,沈夢菲走了,你居然還要慶祝一下?能不能有點兒人性啊,要不要這麼幸災樂禍?」
傅槿宴:「……」
我……靠!
這特麼是什麼腦迴路!
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這麼跳躍,他可完全跟不上啊——他不想劈叉,他怕扯到……嗯哼!
「有的時候,我真想把你的小腦袋瓜撬開,看看裡面到底是腦子,還是麵粉和水!」
無緣無故被嫌棄,宋輕笑表示自己簡直比竇娥還要冤。
天上為什麼還不下雪啊!看不到她受了委屈嗎!
「這也不怪我嘛,畢竟咱倆剛剛討論完她的事情,你下一秒就說要慶祝,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這裡了,這是合理假設,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