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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挑戰比武正式開始之後,兩位頭人向後退開,把空地讓給挑戰雙方。黑蜥部落的塞連頭人自負武勇,只是隨意退後兩步就停了下來;健步部族的斯提頭人就很有自知之明,直到後背碰到聚集起來的人群,才停下腳步。
在以往的挑戰比武之中,開場三分鐘的準備時間大多都用來進行威脅和辱罵,或者宣揚自身的功績和威望。頓?荷馬扯著嗓子吼了幾句,但是完全沒有得到對面的回應,也就只好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梅林?艾弗里非常清楚彼此的真實差距,他沒有浪費一絲時間,連續激發熔金術技能。淡藍色的光環出現在他的腳下,緊接著是細碎如針的金色光環和略顯詭異的血紅色光環。當三分鐘即將結束的時候,艾弗里突然舉起右手,高呼一聲「嘿呀!」學徒們以同樣響亮的「嘿呀」聲回應,光環瞬間鋪開,踩在了每個人的腳下。
頓?荷馬早已等得很不耐煩,高舉戰斧,發出了一聲悶雷般的吶喊。他的身軀原本就高大魁梧如野熊,吼聲之中居然再次膨脹,隆起的肌肉撐得厚皮甲發出咯吱咯吱的呻吟,蓬亂的眉毛下面,雙眼透出了充滿狂躁意味的血紅色光芒。
「野蠻狂暴?」塞連頭人皺了皺眉頭,「對付一些小傢伙而已,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他一面嘀咕,一面微微弓起身體,打算在分出勝負的那一刻出手阻攔,制止一場血腥慘案的發生。
頓?荷馬再次怒吼,毛髮聳立,看上去像是只發怒的巨型豪豬,猛衝過來的姿態也像是豪豬,不過是頭兩米多高,還揮舞著致命戰斧的豪豬。連沒有直接面對衝擊的人群都發出了一陣驚駭的叫喊聲,就更不要說站在隊列最前面的三名年輕學徒了。
雖然臉色因為恐懼而發白,但是幾天的嚴格訓練總算是起到了作用。三名年輕學徒同時跨前一步,壓低身體重心,舉起雙手撐住盾牌,然後激發裝備上的堅固符文。
三簇土黃色的光芒亮起、融合,在頓?荷馬撞過來的瞬間,他所面對的不是三個臉色發白的年輕學徒,而是一座堅固如鋼鐵的岩石壁壘。
肯諾比?鷹眼敏銳的看到了這一幕,嘴裡發出嘖的一聲。換成是普通蠻族武士,三面盾牌聯合的堅固壁壘足夠讓他撞得頭破血流,但是頓?荷馬不是普通蠻族武士,他是黑蜥部落的武士首領,全力衝鋒的時候,就連身穿鋼鐵鎧甲的人類重步兵陣列,也難以抵擋他的腳步。
「艾弗里這傢伙,該不會輕敵了吧?」
肯諾比的嘟噥聲被掩蓋在猛烈撞擊發出的轟然巨響之下,頓?荷馬毫不猶豫的用肩膀撞上了三面盾牌組成的壁壘,雙刃戰斧拖在身後——至少在此時,他的頭腦還沒有混沌到把一群年輕學徒當成需要砍成碎片的敵人。土黃色的光芒劇烈震盪,有那麼一瞬間,壁壘似乎阻擋住了武士首領的衝撞,但是在下一瞬間,伴隨著岩石崩裂的「嘎啦」聲,土黃色的光芒四分五裂,兩側的年輕學徒踉蹌退開,位於中間的那位更加不幸,像是被投石機扔出去的石塊一樣,整個人飛了起來,越過身後同伴的頭頂,摔到了十幾米開外。
開戰的第一秒鐘,梅林?艾弗里一方就有一個成員失去了戰鬥力。被撞飛的學徒沒死,而且還呻吟著試圖爬起來,但是撞擊和拋摔讓他扭傷了右臂和雙腿,幾次努力之後,他只能無奈的向命運低頭,重新跌倒在沙塵之中。
兩隻枯瘦而有力的手臂把受傷的學徒扶了起來,幫他坐好。「不要這麼早就灰心喪氣,年輕人。」老薩滿格雷澤爾的聲音在學徒的耳畔響起,「你為整支隊伍的勝利做出了應有的貢獻,現在看著吧,看著你的手足兄弟如何保住你的貢獻,為勝利而戰。」
學徒被驚訝和欣喜的情緒弄得有點腦袋發懵,說實在的,他從沒和格雷澤爾長者這樣的大人物如此接近過。每個年輕人的胸膛裡面都裝滿了雄心壯志,然而在真正的權威近在咫尺的時候,狂妄的野心悄無聲息的溜走了,只剩下滿心惶恐和竊喜。
格雷澤爾把目光投向了空場,挑戰比武還在繼續,而且在短短几秒鐘之後,就發生了重大的逆轉。撞開盾牌壁壘的頓?荷馬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徑直衝向了梅林?艾弗里。在他的心目之中,只要把年輕的藥劑師撞個跟斗,這場滑稽表演就結束了。
響亮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