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它!」郁明珠喝道。 19樓濃情
雲微瀾慢條斯里地將肚兜摺疊好,往懷裡一塞,才回頭笑道:「這個可得先留著,等郁姐送我出府才能還給你,若不然,郁姐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在下可沒有信物證明在下與郁姐的情意,你是不是?」
郁明珠恨得咬牙。
拿捏了肚兜這樣的內身之物,便是喊人來,最後也只能被她以物相挾,反而落得個兩廂私通的後果。
這採花賊,這登徒子,著實可恨!
是夜。
天色已黑,相府陸續起了燈籠,鬧鬧哄哄大半日,連郁相也驚動了,那採花賊卻始終沒有找到。
對於負責浣衣處的胖姑所「英俊美貌的採花賊想要采了她這朵國色天香的花」的言辭,府里的人都是不信的,若那採花賊真如胖姑所描述的那般英俊美貌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那採花賊想必也看不上胖姑這朵喇叭花,除非瞎了眼。
可再怎樣不信,胖姑被人用繩子綁了畢竟是事實,何況胖姑又堅持那人面生,從未見過,如此來,那人並非是府里哪個下人開的玩笑,確確實實是有人偷偷溜了進來,可整個相府都翻了個遍,人呢?
最後,這事只能不了了之,有人猜測是胖姑得罪了府里哪個丫環婆婦,只因胖姑最大的愛好便是男人,不管誰家的男人,她都跟偷腥的貓似的想上去吃兩口,因此才會被人整了這麼一出。
但猜測也僅是猜測,最後郁相發話,將府里的家丁人數增加一倍,並在府里各個門口都設了把守,連內院也挑了些在相府多年的家丁看守著,以防萬一。
這些情形,都是郁明珠派出來打聽消息的香荷與水月兩人回來稟報的,在郁明珠事無巨細地將府中情況詢問得七七時,雲微瀾正坐在內室翹著二郎腿嗑瓜子,身上穿的是郁明珠的衣裙。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從浴桶里出來後,她原來那身衣服是不能穿了,而郁明珠這裡又只有裙衫,她只能將就著要了一套換上,又重新包紮了額頭的傷口,但臉上的面紗並沒有去掉。
她可是還要在京都里混的,要是被郁明珠看到了長相,麻煩無窮。
當郁明珠看到她穿著衣裙的模樣時,足足發了半個時辰的呆,而後有些恍惚地看著她,喃喃自語:「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長成這樣這腰,比我的還細」
雲微瀾則看著郁明珠飽滿的胸部,暗自頭,果然是太瘦了,瞧瞧自己的一馬平川,簡直不能算作女人。
吃晚飯的時候,郁明珠藉口不想走動,讓人把飯菜送到了房裡。
雲微瀾心眼地跟著她的筷子走,郁明珠吃什麼,她也跟著吃什麼,後來郁明珠忍無可忍,問她是不是怕菜里有毒,她大方承認是,就怕郁明珠下毒毒死她,氣得郁明珠摔筷子。
雲微瀾正中下懷,將飯菜一掃而空。
吃了晚飯,郁明珠藉口散心,支開了身邊的婢女,帶著雲微瀾出了自己的院子。
相府里明顯府丁增多,但她對府里情形最為熟悉,專挑那些人少的地方走,即使碰上了那些下人,也都是先行了禮等她走過了再直起身來,都不敢拿正眼看她,可見她平時在府里頗有些威勢。
雲微瀾一直低垂著頭,扶著她一副恭謹心的模樣,兩邊的長髮放了下來,在夜色的掩映下,不細看並看不出她蒙了臉。
安全出了後門,又走了一段路,她忽然抓住了郁明珠的手腕,無視她的掙扎,掀起她寬大的衣袖,露出藏在袖中的手,以及手裡緊握著的金簪。
金簪細長,鋒利如刺,閃著幽幽的金屬光澤,若是刺入要害,不死也得重傷。 19樓濃情
一根根掰開郁明珠緊攥的手指,雲微瀾將金簪抽出,隨手插在頭髮上,語聲輕柔地俯到她耳邊道:「郁姐送就送了,還帶著這麼貴重的禮物,在下真是感動萬分。」
郁明珠鐵青著臉,看著她厚顏無恥理所當然地將金簪歸為己有,一言不發。
本來,她是要尋找機會一簪扎死這個無恥人的,沒想到被識破了。
到底是她不心,還是這人太過敏銳?還是,早就想到她會有這麼一手?r1
雲微瀾心安理得地拿了人家的簪子,然後退開幾步,向郁明珠拱手一揖,「多謝郁姐送在下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