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先生,出大事了!!」徐雲逃命似的衝出了急救中心,連拉帶撤的把長孫千文從浴室里拖了出來,不顧他的掙扎,飛速竄出去,一路上,在眾人近乎呆滯的目光中,直接帶到了急救中心的特護病房區。
「呃……」看著纏繞浴巾、滿頭洗髮露,穿著半個拖鞋的長孫千文,蕭風等人的臉頰狠狠抽搐下,硬是呆在原地。只覺腦海深處某個東西,咔嚓一聲,碎了。
安妮等人一陣頭大,好傢夥,今天算是開眼了。
長孫千文的氣度和瀟灑蕩然無存,沾著洗髮露的臉上難掩那份尷尬和無奈,胡亂抹了把臉,緊了緊腰間的浴巾,輕微咳嗽幾聲:「這個……有事?」
蕭風等人悄然吸氣,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整齊劃一的指了指房門:「裡面。」
長孫千文暗地裡一肘子頂在徐雲肚子上,拿過旁邊唐傑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稍微整理了下髮型,這才趿拉著一隻拖鞋走進病房。
「有你的。」看著再次閉合的房門,蕭風等人對著徐雲齊齊伸了個大拇指,投來讚賞和欽佩的目光。
「情況緊急,情有可原。」徐雲尷尬笑笑,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之前也沒料到長孫千文會在洗澡,要是真等他忙完,病房裡還指不定會出現什麼情況。示意大家趕緊往前湊湊,去聽病房裡的動靜,自己則悄悄問向嚴綬:「你說……我得罪長孫了沒?」
「我說沒有,你信嗎?」嚴綬無辜的道。
「呃……」
「徐大哥,節哀。」嚴綬拍拍他的肩膀,很是同情的嘆了口氣。
「我說,你們兩個還是孩子?有必要生這麼大氣?害得我都得跟著遭殃。」長孫千文走進病房,看到裡面的情景,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無奈的嘆口氣,隨手扯過衣架上的白大褂穿上,看了看右腳的拖鞋,乾脆直接踢掉,兩隻腳都光著,就這麼走了進來。
狄成被氣的什麼也說不出來,躺在病床上虛弱的喘著粗氣,直直的盯著楊靖。
楊靖跪在地上,低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像是在承認錯誤,可情緒里的不服誰也感受的到。
長孫千文走到鏡子前面,仔仔細細的整理著衣服、儀容,隨意的道:「老楊啊,這次真的是你做錯了。」
「我沒錯!」楊靖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他決不允許天門有任何的隱患存在,尤其是個足以致命的隱患。
他承認,曾經對習羽皇有好感,也一直嘗試著接受和信任,可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還有種種傳言,徹底粉碎了他對習羽皇的看法。或許是『被欺騙』的情緒作祟,或許是『被拋棄』的情緒干擾,對於習羽皇的情感只剩下了……懷疑和牴觸!
「沒錯?先不說習羽皇,就是現在,你沒錯?你成哥傷成什麼樣子了,身體有多麼虛弱,你不清楚?這種情況下能夠動怒?真要是出現個三長兩短,誰來負責?你?你能?」長孫千文瞥了眼楊靖,語氣雖然平淡,卻掩飾不住其中的那份責備。
「我……」楊靖稍稍有些抬起勢頭的腦袋再次低了下去,深深地低了下去。
長孫千文梳理著頭髮道:「說說你的理由,讓我們聽聽是什麼原因,讓你失去了理智。」
「習羽皇野心勃勃,絕對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尋常被成哥壓制,或許不敢有什麼造次,但現在……習羽皇已經成皇,還有什麼能壓制住他?野心!!習羽皇的野心終有一天會促使他走向叛亂的道路。」
「野心勃勃,說的對,非常對!習羽皇有野心,曾經是這樣,如今的野心更大。」長孫千文先是贊同了楊靖的看法,不過話鋒稍稍一轉,卻又道:「但是你想過沒有,習羽皇野心是什麼?」
「是……」楊靖下意識的就要開口,好像有很多的話要說,可張了張嘴,忽然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野心是什麼,嗯?」長孫千文整理好衣服,搖頭笑了笑,走到病床上,重新把氧氣罩給狄成扣上、把針管插進手背的血管里,示意他安靜下來調養,一切交給他來解決。
「野心就是野!」
「野心總歸是有個目標吧。」
楊靖說不出來,只能保持沉默,反正心裡堅持的還是『習羽皇會成為隱患。』「我來給你解釋解釋吧,正是因為習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