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不是傻瓜,當她去指責子汐,當著邢狂的面從子汐的包裡面翻弄出那些照片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恐怕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樣子。
不可能那麼巧合的,如果事情真的是子汐做的話,那些照片,子汐應該早就銷毀,而不是隨身帶著。
她隨身帶著,一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二是很容易地被人給發現。
沒有任何人會那麼傻的,所以那天從邢狂家裡開之後,秦心很認真地想了想,事情並不難,她很快就想通。
是邢母的作為,一切的幕後都是邢母在操縱著。
而她還那麼那麼地傻,一直都以為邢母是真的在幫助她。
面對秦心的指責,邢母沒有任何的逃避,相反的,她很認真也很肯定地告訴秦心說:「秦心,沒有錯,這事兒確實是阿姨做的。」
秦心無法遏制住自己的情緒,衝著邢母大聲地指責:「阿姨,你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毀掉的可是我的一生,阿姨,我在那麼多的親朋好友面前,完全就抬不起頭來,還有我的爸爸,我的媽媽,他們都不理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害地我有多慘?」
秦心的指責,邢母並沒有反駁,她在秦心嚷嚷完了之後,不緊不慢地道:「秦心,你知道嗎?你這就是活該。」
都在這個時候了,被戳穿的邢母沒有一點兒悔過的心情,相反的,覺得秦心就是活該,而且她還表達了她的這種感覺。
這讓當事人的秦心十分地不好受,她沖邢母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破壞我的幸福,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怎麼可以這樣,你……」
「你幸福嗎?」邢母質問秦心:「你真的覺得你一腔孤勇,得到的會是幸福嗎?」
電話那頭沉默著,秦心沒有反駁。
邢母大聲地道:「秦心,你結婚之後要面對的是什麼,你有想過嗎?每天守著空房,眼巴巴地等著你的男人回家,可是你的男人,卻在外面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他們會折騰出個孩子來,到時候,你覺得你還有什麼立足之地,到時候,你的笑話會更大,我這是在幫你知不知道?是我拯救了你悲慘的人生,我還希望你和我兒子在一起,我兒子不必你的那個許之差勁兒吧……」
這些都是事實,是秦心一直都在迴避著的事實。
面對邢母的言語,秦心的情緒很是不好,她大聲地喊:「別說了,你別說了,我不聽,我不要聽,你別說了你,我求求你了,你別說了……」
邢母緩和了語調:「秦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來找我,我隨時等著你。」
秦心沒有回答邢母,而是重重地掐斷了電話。
她丟掉手機,趴在桌上,嗡嗡地哭了起來。
她已經將她的人生給折騰地千瘡百孔了,她已經看不到她的未來是怎麼樣的一種顏色了,她甚至在懷疑,她的堅持還有意義嗎?
掛滿了眼淚的臉上寫滿了絕望,秦心伸手捧著面前雜誌,雜誌在大篇幅地報道著邢狂拍下天價鑽戒給子汐求婚的事情。
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甘願付出金錢付出感情,難道還不是真愛嗎?
光是看那些大篇幅的報道,都能夠感覺得到,在邢狂的心目當中,木子汐是一個多麼重要的女人,何況她還親眼見過邢狂對子汐的深情。
此時此刻的秦心,真的有點兒膽怯了,不知道,該不該再往前了。
邢母坐在沙發上,伸手揉著頭髮,邢狂還真的是鐵了心要那個女人了,要將他的心給掰回來,看來還真的不是一件兒簡單的事情。
不過,她是他的媽媽,她就不相信,她鬥不過木子汐那個女人。
正在苦惱著許阿姨走了過來,輕輕地道:「夫人,少爺來了。」
「邢狂來了?」邢母擰了下眉頭問:「在那裡?」
「在門口了,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見他,讓我來問問。」
「讓他進來吧。」
「好的,夫人。」
許阿姨出去叫邢狂之後,邢母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直身體,板著臉,拿出了一副嚴肅家長的模樣。
但是讓邢母想不到的是,邢狂走了進來之後,真的就像是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一般,蜷縮在沙發上,不